洛森:“还给伯母织了七八条裹小狼崽的小毛毯,跃跃欲试想帮崽崽换尿布……”
众所周知,布朗宁家的精灵,都是不可以被当面拆穿的。
他们不会感到羞耻,只会在被拆穿时第一时间拔高所有战斗力。
“休想转移话题!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回事?那个校医刚才过来看病时是用了‘又’吧——你上学期间进了多少次校医院?!啊?!”
“不……”
“医院是好进的吗!病床是好躺的吗!药很好吃是吗!一天到晚的——你手指上的焦痕怎么回事啊?!还有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偷偷摸摸在做什么破烂的人类生意?!我告诉你,混蛋,再这样下去你别想当什么大法师,立刻退学滚回家和我织毯子去——”
洛森试图打断吟唱:“那个,莉莉,买单反的金币在我外套……”
洛莉立即提高吟唱输出:“什么金币!什么破烂金币!我们家缺钱吗?!我们家不缺钱!!衣服缺了给你寄!吃的少了给你寄!三箱药的价格加在一起也要不了几个钱!大不了我背着吉他去当流浪歌手!一天到晚金币金币金币金币你是吃金币长大的?!金币能治好烧伤的手指吗?!还是金币能弄好你的眼睛啊?!”
洛森:“……”
他既不敢说“你寄来的新衣服我都贴上标签倒卖出去了”,也不敢说“你寄来的牛肉干腊肉肠我包装包装也卖出去了”,更不敢说“药价是我抹去了那后面的亿点点零后再转告你的”——
只能安静如鸡。
“最近又不寄信回来,没有半点消息!”
洛莉越说越生气,掏出自己本来买好的探病物资就拆开吃,“突然出现把我丢给一帮狼人,不让我回家——还不告诉我你食堂的酸菜鱼泡粉条这么好吃!吸溜!”
洛森:“……”
原来最让你生气的点是这个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舍不得吃二十八颗银币一碗的酸菜鱼泡粉条。
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便摸了摸眼睛,转向那个不停“吸溜吸溜”的方向——
“我的手指是做实验时的事故,法师学徒手上有点伤很常见。我的眼睛……”
布朗宁同学顿了顿。
在一团团模糊无比的彩色色块里,他艰难朝某个“吸溜吸溜”的方向做出了“凝视”的样子。
“……是之前意外被拉入了一个由具象化意识主宰的概念魔法空间,在里面逗留得有点久,又受到了意识主宰的辐射影响,第二天才发现自己出现了暂时性失明的症状,从而连锁反应……”
洛莉冷冷道:“好好说话。”
别以为读了个魔法学院就能让我不明觉厉。
“……就是,呃,”无所不能的布朗宁同学脸上有点热,“被某个家伙的【喜欢你】暂时性闪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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