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什么,笑笑,“噢,对了,你那母亲还只让你娶黄莺莺呢。”
她点了支烟,红唇咬着,冷艳无比,“一个将死之人,将你的依靠彻底斩断的人。”
“盛雪兰这盘棋下得真好,为了给纪凌阳铺路,她几乎是绝了你的路啊。”
眼底光暗了暗,房卡就扔前面柜子上了,纪忘舟回身,眼皮撩了下,目光落在凌莎身上,声音是说不出的冷,“什么将死之人?”
食指中指夹烟,凌莎吐了口烟,开口:“黄莺莺啊。”
“她白血病,你不知道吗?”似笑非笑,凌莎就那样勾勾地看着他。
下意识停顿了下,纪忘舟移开眼,手骨的佛珠在暗处也不见了光彩,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不发一声,扔了手中外套,不再有继续和她谈下去的想法了。
凌莎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哼笑了声,“大少还真是铁石心肠呢。”
烟吸过半截,烟灰飘落,凌莎目光落在走廊墙壁上挂的一副油画上,下决心,她给出条件诱人:“和我结婚,你答应的话,我可以马上甩了你弟弟。”
“以后盛雪兰也拿你不会有丝毫办法,”她笑笑,红唇妩媚,“怎么样?心动吗?”
“没兴趣。”长指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领口扣子,纪忘舟冷声回绝。
看着男人的侧影,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拒绝她丝毫不留情面。
嘲讽地笑,她话里是讽刺,“姜听玫给你们一个一个下什么迷魂药了?”
“非她不可?”男人也就算了,连她最爱的母亲现在都要费尽心思地打听她的消息,还背着她买了那么多礼物送过去。
凭什么?就因为是她是她母亲林秋月唯一的亲生女儿么。
觉得可笑,原来这近二十年的陪伴,比不上她的亲女儿分毫。凌莎不认,也不会轻易让步。
“你不配提她。”男人嗓音冷得如碎冰般,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嘲讽,就听见极重一阵关门声,对面的门被关上,带来的还有一阵风。
凌莎笑笑,拿出手机给她母亲发消息:[我想你了,妈妈。]
——
收拾整理房间,姜听玫在家过了几天颓废日子,追剧看小说尝试着玩游戏,到了第五天,彻底闲不下去了。
一月二十几,温度还是那样,七八度,穿毛衣棉服都冷。姜听玫缩床上抱着热水袋,看着手机发愁。
微信界面是和你纪忘舟的聊天记录框消息,消息N问一答,他只敷衍着,语音聊天也可以不接,她说自己回兰泽了,对面也只是回了一个嗯字,丝毫没有想和她见一面的想法。
也一点不提去他实验室实习的事,姜听玫焦虑不安,以为他不愿意自己去了,便只好在网上零零碎碎地浏览一些招聘实习生的工作。
可姜听玫还是觉得心乱烦躁,她很想见他,可他不知怎的,又恢复之前疏离的模样了,她一点摸不准他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