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鑫林回返,走到她身边,看她的眼神很不善,“鸡,刚刚用哪只手扇耳光的,现在扇回去,十倍,一个不能少。”
相薇烟都要哭出来了,她向边航投去求救的目光,“航哥,救……”
罗鑫林横了她一眼,“快点,力度别轻了,不然就不是你自己动手了。”
相薇烟哭丧着脸,右手抬起,开始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扇自己耳光。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哈,”罗鑫林数得不耐烦了,“能不能快点啊,鸡?就知道卖,不知道怎么扇自己了是吧?”
相薇烟扇得自己脸肿得老高,火辣辣烧着了一样疼,眼泪也直掉,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加快了速度。
……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宽敞的卧室里。
姜听玫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房间很安静,她也平静,她现在很清醒,甚至能清醒地回想起昨晚屈辱的时刻,被相薇烟当众揭伤口,扇耳光,被所有衣冠楚楚的人嘲笑看热闹。
她人生的这二十几年来,似乎就是这样可悲可笑。
唯一年少时喜欢的,是一个人渣,帮助相薇烟一起欺凌她的人渣。从小带大她的父亲,也一直被人嘲笑,四处欠债,到处说自己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儿子。
她没有人爱过,所以抗拒着和一切人有亲密接触。
从很小时候,就对男人失去了所有想象,她觉得自己会一辈子这样吧,孤独终老。
可是昨晚,解救她的人。
她笑笑,在心底想,他应该有一颗善良的心。
或许是不同的。
或许上天不忍心看她这么苦。
想着手指摸了下左脸,发现昨天被相薇烟扇耳光的地方并没有肿,只是有点疼。
应该是有人帮她擦了药。
恍然间像想到什么一样,姜听玫感到自己耳朵有点烫。
她嗓子干哑,想喝水。掀开被子时起床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毛绒绒的,袖口处还有一只带发卡的小兔子。
谁换的?
姜听玫心跳有点快,她穿上拖鞋,走出房门想先找点水喝喝冷静冷静。
绕偌大房间客厅走廊一圈她都没有发现饮水机的踪迹,最后站在一扇没关紧的红木门前顿住了脚步。
房门半掩着,透出里面的光,在过暗的走廊里显得充满神秘感。
姜听玫口渴难耐,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门。
入眼一层层极高的黄木书架,书架上全堆满了书,书架缝隙间透着光。
姜听玫看到本自己之前学的专业书,走了进去,她伸手准备拿那书。
却听见淡而低哑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