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再英附耳上前。

“有些人，有些感情，是你不能拥有的，亲爱的卧底先生。”

宋再英怔愣了下，脚底似乎有寒气往脑门上窜，他咬紧腮帮，身体才没有颤动。

“既然你们都不嫌弃我打扰的话，可以开始你们的聊天了。”唐元吃着桌上早已摆好的零食，摆出了吃瓜看戏的架势。

李佳亦抬手看了眼时间，微微笑了声：“火狐，是不是该把你的成果给我呢？”

唐元听到“火狐”，捧着零食吃的手顿了顿，眼里的散漫也渐渐散去。

火狐，听起来很像是代号。

宋再英厌恶地抬起眼，他的视线阴鸷而又黑暗，瞳孔如同幽深的深渊。

缄默过后，一张扑克牌从他的手中弹出，李佳亦两指伸出，身手竟然也算敏捷，他翻看着扑克牌，沿着中心的缝，将一张扑克牌撕成了两张。

一张芯片静静地躺在那里。

“很不错，”李佳亦将芯片装到一个纯黑的铁盒中，“报酬很快就可以打到你的卡上。”

宋再英嗤笑一声，颇为不屑地起身，他走到唐元的身后，拽着唐元的衣领：“走了。”

“你这是要带走我的客人吗？”李佳亦的音调听不出喜怒，但宋再英却从中听出了两分玩味。

唐元大概知道两人间有过节，但总归宋再英才是她的任务目标，她脸上挂着笑容，打着圆场：“啊，我也该回去了，刚好和他顺路，不如失陪一下？”

“女士的话，不敢不从。”李佳亦伸手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而在他做出这个手势的同时，宋再英拉着唐元出门，泄愤似地，关上了门。

听着大门震动的声响，李佳亦拿起筷子，一个人坐着，秉持着贵族的仪态，慢条斯理地切开牛排。

牛排带着血，沾染了血的刀叉上，折射出李佳亦无可指摘的笑容。

他精致地像个假人。

宋再英走得很急，他的腿也长，今天没有穿高跟，步履如风，根本不是唐元快走能赶得上的，被迫跟着小跑出了餐厅大门。

宋再英握着唐元的手腕，猛地转身，唐元因为惯性，一头撞到了宋再英的怀里。

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清浅的青草香气笼罩在她的鼻尖，虽然早有预料，但唐元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僵住了身体，下意识地想挣扎，但宋再英却紧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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