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好心解释一下。
“就是你说的交.媾,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交.媾是指单纯地满足双方对那一方面的欲.望,而做.爱指的是发自真心地跟自己爱的人水.乳.交融。”
此言一出,空气里莫名地弥漫着旖.旎气息。
说来,扶月觉得之前他们根本算不上做.爱,顶多算纾.解欲.望,又不是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产生欲.望。
原来如此。
季玉泽理解能力很强,很快就接受了做.爱的意思:“嗯。”
也没怀疑扶月为何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水.乳.交融一事,因为她自小是在边城长大,不在京城,说的可能是那里的方言。
密室陷入沉默十几秒。
扶月瞟了一眼满墙的人皮画,毛骨悚然,刚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刹那间消失,有点儿想逃离此处了。
“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尚未处理,先走了。”
季玉泽漆黑的眼珠静静地俯视着扶月,像是想透过她的脸看穿些什么,可惜,看不出什么,并没有在开玩笑儿。
扶月、她、在玩弄他。
玩弄他的身体、玩弄他的心……
浮躁。
浮躁。
想被她杀自己。
……她当真要抛弃他。
季玉泽呼吸一点一点地变紊乱,却掩饰得很好,外人窥视不得半分,容貌看上去依旧圣洁漂亮。
而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神却在扶月迈开腿的那一刻破裂,苍白的面色爬上精致的五官,终究是服了软。
“月月。”
他喜欢扶月吗,喜欢。
但他爱扶月吗,季玉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很渴望扶月,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她靠近、触碰他,就会有短暂的欢愉。
久而久之,便不自觉地臣服沦陷,而扶月一旦离得远些,一阵阵看不到边际的空虚使他痴嗔。
“月月,别走。”
声音很轻,仿佛一股风就能吹散。
赌对了,他并没有伤害自己。扶月咬紧唇瓣,心莫名有些难受,却没停下来。
她当没听见,循着记忆原路返回,走出密室。
独留季玉泽一人在密室。
他看着那些画卷出神了很久,双瞳倒映着画中丰富多彩的颜色,映得眸色单调。
哐当、哐当、哐当,锁链敲打着轮廓分明的脚踝,在寂静的密室里,轻微的铃铛声被无限放大,听着阴森至极。
季玉泽踱步到床榻旁边的衣柜前,抬起清瘦的手,面无表情地拉开柜门,露出两套大红色的婚服。
把两套婚服都拿出来。
一套摆放在跟他差不多高的木架子上,一套自个儿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