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与男人相识,今日便是约于鸿运楼相聚。
与此同时,扶媛隐隐不安。他与她素未谋面,为何出手相助,难道仅仅是因为觉得可怜?
男人合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笑起来,眼尾略有细纹,不显老反倒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对了,冒昧问一句小娘子芳名?”
扶媛张了张嘴:“我。”
“姐姐。”一道带着微喘的女声打断她的话,扶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额间冒汗,看向男人,“我们快些回去罢,我有急事。”
急事?
扶媛疑惑地看着她。
询问途中被人插一脚进来,男人表情顿了一下,不悦一闪而过,却很快掩饰好:“这位是?”
扶月牵过扶媛的手,假笑着回:“我是她妹妹,抱歉,我们还有急事,先行一步了,有缘再见。”
最好不再见。
说完,她拉着人就走。
禅师和丫鬟、小厮很自觉地跟上她们。
待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后,男人身后的随从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国师,是否要奴才去打听一番?”
国师勾了勾唇,展开扇子又合上:“不用了。”
空气中似乎还留有扶媛的香味,他神情稍显恍惚,太像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就连赵春柔的亲生之女也及不上半分。
简直荒谬。
扶媛样貌与死了数年的赵春柔异常贴合,像是赵春柔的投胎转世般。
当年,是他亲手杀了赵春柔,时至今日,原以为忘得七七八八了,结果却不是的。
没有忘。
*
季府。扶媛唤管事的领禅师去佛堂念经颂佛,自己则拉着扶月拐进一偏僻角落,迫不及待地问:“你有何急事?”
扶月挠挠长发,笑吟吟道:“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怕姐姐被那男人缠上罢了。”
街上的男人是不是国师,她不确定。
但防患于未然总归有利无害,可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又不能斩钉截铁地说男人是坏到不能再坏的恶劣人。
毕竟扶媛有自己的判断力,见自己那般,保不准会生疑,得谨慎行事。
不能莽撞。
闻言,扶媛先是一愣,随即失笑,用食指宠溺地勾了勾她鼻尖,声音柔柔的。
“你啊你,你以为你姐姐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吗,还被人家缠上,真是信口拈来。”
扶月亲密地蹭了蹭她:“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