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今日。
第二日一早,季玉泽也没提什么,收拾好包袱,便携扶月下楼。
结完帐后,他们坐上马车,离开来福客栈。
*
两日后。马车哒哒,行驶到季府大门,扶月习惯性地不等下人打起帘子,自个儿踩着脚凳下去,恰逢扶媛得知消息从府邸出来。
扶媛快步上前,张开双手抱住她,杏眸水盈盈:“月娘,这几日感觉如何?”
“还好。”扶月笑应。
季玉泽慢步下来,看似随意地打量几下眼尾微红的扶媛,眼神淡然,在她环着扶月的手上不露痕迹地一扫而过。
唇角那抹常挂着的笑意隐去。
几人齐齐进去,偌大的庭院,有不少在打扫的下人,瞧见他们进来,纷纷停下手上动作。
继而远远地便弯腰行礼问好。
扶月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接受的都是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每逢碰到行礼的丫鬟和小厮就会浑身不自在,忙点头示意。
对此,扶媛早已司空见惯。
突然,季府管事走到季玉泽面前,打手势:“大人在朝事务繁忙,今日不在府中,夫人身染风寒,郎君待会儿可要去看看?”
扶月看不懂手势,下意识看向扶媛,后者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夫人前日便感染风寒,卧病在床。”
风寒?
大热天的,得风寒?
扶月想,大概是现代所说的热感冒,挺难受的,尤其在古代医疗卫生条件极其差的情况下。
季玉泽颔首。
接着,季府管事低着脑袋走到扶月面前,态度恭敬:“扶二娘子,夫人听说您回来了,也想见您一面。”
季夫人想见自己?
扶月愣住,条件反射地瞄了季玉泽一眼,直到扶媛咳嗽一声提醒,她方回神:“好。”
于是扶月跟季玉泽随季府管事进季夫人所住的院子,扶媛先行回悦梨院。
*
他们到季夫人房间时,丫鬟正打算服侍坐床榻上的季夫人喝药。扶月唤了一声夫人后,从容地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
“我来伺候夫人用药。”
这是寄住在别人府邸上的基本礼仪,她虽不是古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懂得此刻该如何做。
季夫人一看到扶月便扬起笑,病容憔悴:“这可如何使得,万一把病气过给月娘了呢。”
扶月笑,侧坐于矮板之上,用勺子勺起漆黑的药,递过去:“不会的。”
见她如此贴心,季夫人目露慈祥:“月娘,沉之,几日不见,你们可都清减了不少,查案过于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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