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知道这个。”
嬷嬷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乃当朝国师。”
说来,赵春柔虽一心往上爬,但为人却还是很好的,曾帮过她不少,嬷嬷无以为报。
当朝国师是被赵春柔抛弃之人,还是她回盛州告诉嬷嬷的。
因赵春柔于世上无亲人,早把嬷嬷当亲人,在京城成婚后,隔一年回卫府一次探望她。
无论过了多少年,嬷嬷还是忘不了赵春柔最后一次来找自己时那副认命的模样。
她说是时候还一条命给别人了。
那晚赵春柔没掉一滴眼泪,只把一封信交到嬷嬷手上,言一旦听到什么有关她死了的消息便把它送去给自己京城的夫君。
听到此处,扶月急了:“那嬷嬷可曾看过赵春柔给你的那封信?”
嬷嬷眨了眨微微泛红的眼睛:“看过一点儿,里面提到过一孩童,让她夫君莫要怪他什么的,可那孩童唤何名我记不清了。”
*
从卫府出来,扶月心情有些复杂,一抬头,发现季玉泽脸上不带笑时,有几分摄人。
自在卫府大门见到陆少慈,他就没说过一句话。
她心逐渐浮躁,因为季玉泽,他的状态令人担忧,感觉濒临悬崖边缘,稍有不慎,极可能会掉下去。
而自己也会被他拽下去,双双坠入深渊。
扶月很想直接开问,但深知季玉泽不一定会说出来,所以浮躁快要将她吞没,连思索案件的心思都没了。
走了好一会儿,来福客栈就在前方。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扶月不想那么早回去休息。
可一看见季玉泽眼底浅淡的一小片阴影,把出去逛逛散心的话语咽回去,改为回去睡觉。
借口她累了,实际是希望他多加歇息。
回到房间,扶月让季玉泽躺床里边,自己则躺外面,为了防止他能随意地下床。
期间她还把脚踝上的锁链解开,把两人的脚踝锁在一起,他第一次见她主动这样,不免有点惊讶。
扶月不做解释,咔哒一声地扣上锁。
锁不难解,可如果要解的话,多多少少会发出点儿声音。
她亲眼见他闭上眼睛,心才安,一开始毫无睡意地侧躺观赏着对方的容貌,不知过了多久,眼皮竟阖上了。
这一觉睡到晚上,当啷当啷的解锁声响起,扶月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
季玉泽动作很轻,若不是她刚好前一刻钟醒来了,恐会毫无所觉。
“月月。”他忽轻声唤她。
扶月像是睡得很熟,眼睫也不颤一下,季玉泽指尖压上她唇瓣,浅浅笑起。
“这样的月月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