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你放心罢。”
看她神态局促,他视线微怔,像是不解:“月娘不开心吗?”
扶月摇头,直言道:“没有,就是觉得你今日很奇怪。”
哦了声,季玉泽稍微坐正了些身子,白衣一角搭在她裙摆之上,好一会儿才又笑。
“是啊,今日的我很奇怪呢。”笑容虽好看,但却莫名透着一股古怪。
两人的手还交.缠在一起。
“在知道月娘要瞒着我去找别人拿解药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好想杀了你,但我一见到你发上戴着我送给你的莲花白玉簪,又好像下不了手了,真奇怪。”
真奇怪。
之前从未试过如此的,季玉泽眼掠过稍纵即逝的茫然,长睫耷拉下,完全掩住。
扶月:“……”
听了这话,她不得不庆幸今日恰巧戴了这支莲花白玉簪,不然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看来季玉泽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是非常容易的,寻常人根本瞒不了他,她也一样。
以后还是小心为上罢。
两人相视半晌。
就在空气快要沉寂下去之时,季玉泽的声音散落到她耳畔:“幸好你只是瞒着我,而没有骗我。”
劫后余生的扶月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只是想解开这个蛊而已,没其他的意思,若是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改变主意。”
说完,她在心里暗暗地想,大不了以后逮住机会把那银铃铛砸得稀巴烂。
季玉泽轻轻地摇头,眼睛亮如白昼的光:“月娘想解便解。”
扶月疑惑他的态度转变,却还是低头,似有点后悔般的模样。
“嗯。”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漂亮的指尖再次抚摸上她的唇瓣,极为爱怜,温柔至极,他笑容摄人心魄。
“只是下次别再瞒着我了,我这次确实不大高兴。”
话转,他如远山的眉眼轻扬:“需要我帮忙吗,杀了那名唤如烟的?替你报仇。”
扶月赶紧摆手拒绝:“不用,这事交给我解决便好,我只需要拿到解药,其他的,我不想再管了。”
杀戮这个词对她来说过于沉重,不想担负。
季玉泽颔首,揉捏了几下:“好,那月娘小心点儿,你若受伤,我会心疼的。”
心疼吗。
是那种心疼吗。
扶月眼睫颤了颤,转过头,指尖划着唇瓣而过,悬在半空,他没及时收回手。
而是顿了一下,再缓慢地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