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扶月坚决反对:“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季玉泽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话锋一转:“月娘,其实我想与你融为一体。”
脑子顿时一懵,压根不能及时转过弯儿,扶月咽了咽,眼睛瞪大,明显不敢相信。
“?”
他说的融为一体是不是常人所说的意思呢?看表情似乎不太像,可如果不是的话,会是什么意思?扶月愣了一下。
温暖的梅香味布满鼻间,比房间里燃着的香更浓郁,季玉泽往前倾了倾,抬眼道:“你愿意吗。”
好喜欢这种梅香。
他苍白的指尖微动。
可是摸不着,也看不见,只能闻得到,一旦没了便没了。
扶月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弄得整张脸通红:“什么……我,你?”
什么虎狼之词。
季玉泽的手隔着衣裳搭到她肩膀上:“我这几日在想,可不可以切开你的身子。”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眼神似乎略带丝迷恋,说话的速度很慢,重复一遍道:“我很喜欢月娘,想跟你融为一体。”
咳嗽更严重了。
听了这话,扶月差点咳死,惧意和不自在交替,鬼使神差地把内心之话说出来。
“你说的意思是这个啊。”他竟然还想着杀她,她还以为他至少有些打消那个念头了。
像是没看见她说的话,季玉泽低着眉眼,自言自语道:“但不可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终于听到一句像样的话了。
难得感到一丝欣慰的扶月叹口气,酝酿着该如何开口,又听他说:“因为压根不能彻底地融为一体,你装不下我。”
欣慰霎时破碎。
扶月也知道是自己思想不纯洁,总往其他地方想,可这东西完全不受控制,不能怪自己。
“那个,我腰很疼,你还是给我上药罢。”
是的,扶月很没出息地妥协了,不想再在这个话题停留,意图转移季玉泽的注意力。
反正他又不是没见过。
两眼一闭,脑袋放空,什么也不管,药不就涂抹好了吗?
安慰好自己,她主动撩起衣摆:“就这样上药罢,不用解开,我只有这点儿伤而已。”
掉下小巷的时候,怕加重对方的伤势,往一侧滚去,不料却撞到腰,现下青.紫一小片。
倒也没出血。
涂抹一些药,待青.紫消褪便无大碍。
季玉泽轻轻唔了一声,仿佛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小细节。
紧接着,他端起放置在被褥之上的其他膏药,压低头,凑过去,仔细而又青涩地涂抹着。
膏药是凉的,他的手指也是。
可就是不知为什么,扶月总觉得很热,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我今晚要回悦梨院的,上完药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