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弯着,语气温柔:“好,以后我跳会跟你说一声再跳。”
漂亮的手指似极为爱怜地划过她的脸,季玉泽弯下腰,忽道:“月娘,以后叫我玉奴可好。”
玉奴?
扶月知道他的字是沉之,却不知还有这样一个称呼:“什么?”
沉之是季玉泽满二十岁时所取的字。
而玉奴则是小时季夫人常喊的,不过随着他年龄不断增长,季明朗认为玉奴此称呼不妥,遂嘱咐季夫人以字称之。
季玉泽温和地看她,扶月硬着头皮吐出两个字:“玉奴……”
他抬了抬眼,笑容放大,长手一拉,环住她的腰,声音很轻地说:“月娘,我们跳罢。”
身子倏忽被人一扯,扶月瞪大眼,来不及反应便与季玉泽双双往旁边的水井坠下。
事发突然,喉咙像被掐住,惊呼也没能发出。
心脏真的差点停止跳动了,扶月紧紧地抱紧他的腰身,脑袋埋入他胸膛,肩膀因受惊一耸一耸。
两人悬吊在水井里,单靠季玉泽抓住一根粗绳支撑着。
他垂低眼睑,见她眼圈发红,唇角的弧度怪异地凝住:“月娘。”
扶月正欲开口呵斥,水井上面传来了交谈声,她翕动的唇瓣慢慢阖上,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
不是真的想哭,而是被坠下来时所产生的风刺激到。
原来季玉泽是看到了有人来,才跳下水井躲的,并不是要跟自己一起死,死字太沉重了。
脸颊忽地一热,她微红的眼睛眨了又眨。
扶月眼睁睁地看着他微微启唇,舌尖舔过那滴眼泪,席卷入腹。
第50章 可惜
这一次不知名的亲.密接触, 好像在做梦,扶月楸着季玉泽的手愈来愈紧,使得云纹衣襟微微散开, 露出他些苍白的皮肤。
唇舌很温软, 与他的手指温度不一致,冰与火, 她似乎有点沉沦、贪恋。
稍微离开了点。
唇和脸的距离。
清醒了。
扶月整张脸发麻, 觉得血液流通不顺畅,忙偏开头,泛热的唇舌扫过耳畔,一股电流游遍全身。
不敢再动,僵着脖子保持原来的姿势。
季玉泽又低了低头,凝视着那红到不能再红的耳垂, 薄唇微微张开, 似有似无地触过。
嗓音带微喘, 压得很低。
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似乎能透过衣裳, 将神奇的情愫慢慢地、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心底。
“月娘, 我现在不会让你死的,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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