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自然淡粉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好几下,颜色深了点,由粉变红。
这种颜色比大红色好看多了。
季玉泽正要满意地挪开手,陷入睡梦中的扶月不舒服地微微启唇,一不留神,指尖插了点进去。
他皱了皱眉,却没马上拔.出。
原来会骗人的嘴,还会主动地含手指,像那只贪吃胡萝卜的小白。
拔.出了。
指尖温润暖和的感受随之消失,季玉泽心底深处泛出一抹不知名涌动,给她盖上被子,站到床沿。
眼皮犹如千斤重,扶月费了好大劲才掀开,第一眼看到的是季玉泽。
她吓了一跳。
刚睡醒,夜色压下,房间暗沉,冷不丁地发现床边有一个人定定地看着自己,愣是谁也会被吓到。
“醒了。”季玉泽掏出火折子,点燃房中灯,“该沐浴了。”
听言,扶月疯狂眨眼,掌心渗出细汗,沐……沐浴?
细细想来,是有两日不曾洗浴、泡澡一番了。
但,她这幅死样如何沐浴?
第34章 脏了
季玉泽放好火折子, 伸手过去,环住扶月的肩膀,似抱非抱的姿势扶她起来。
待她站稳, 他取落莲花白玉簪, 放到梳妆桌上,手指滑至粉色衣衫领口, 外衫褪去。
这粉色外衫还是如烟给扶月换上的那一件当妾的婚服。
外衫掉地, 季玉泽没把它挂到一旁,而是任由它坠落,解释一句:“脏了。”
言罢,上前一步,纯白的鞋履似不小心踩住粉色外衫。
扶月满头雾水,哪脏了?
抛开别的不说, 还挺好看的, 做工精良, 如此想着,她垂了垂眸, 利用余光一看, 眼角失控地一抽。
剩下里衣, 前面有几颗盘扣。
长指一挑,扣子从小孔掉出,他解了一颗, 扶月觉得胸口渐有凉风吹入,瘆得慌。
重复动作, 接着解了两颗。
季玉泽狭长的凤眸在那白里透红的锁骨定格两息, 指腹似漫不经心地抚摸而过。
是心中所想的触感。
比上好的宣纸触感更好, 他忽想到, 倘若不把整块皮扒下来,也是可以作画的。
改日可在上方作海棠花一画。
如此一来,人皮上的海棠花便不是死物,与其他画纸上的海棠花不一样,会动的,随傀儡而动。
这幅傀儡真是越来越讨他欢心了。
依然无关喜欢,只,他需要她。
若是扶月能说话,怕会忍不住质问季玉泽为何不让她自己沐浴,非得亲自上阵?
馋她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