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弧度好看的唇瓣稍弯,眉眼染上浅笑,神色自若地迈开步子,手轻撩衣袍,往阶而上。
“扶二娘子。”
扶月主动提起昨晚的事情:“抱歉,昨晚冒犯季郎君了。”
小秦诧异插话:“你记得?”
尔后,他知晓越距,不太好意思又退了一步,并且不再多问。
季玉泽凝着她。
“是。”扶月讪笑,半真半假道:“昨晚我也不知为何,忽然身子便不受控,往外边去。”
时刻观察着季玉泽的脸色。
她又说:“接下来那些事,郎君是知道的,但请你相信我,全不是有心之为。”
许久静默后,季玉泽似不为所动,眼睑微掀道:“此事不用扶二娘子解释,我也看得出一二不同。”
扶月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喜他不怪罪,悲他即便被轻薄,心中也毫无起伏,仿无欲无念的修行之人。
不过眼下,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于是她把昨日一事尽数说出来,让小秦转达。
顿几秒,扶月又道:“我觉得这件事跟昨日之事一定有牵连,对了,不知季郎君可有法子弄清楚我吃进肚子里的是什么?”
季玉泽轻顿,言辞轻缓地答道:“连大夫都看不出扶二娘子体内有何物、是否对身体有碍,我更是不知。”
扶月失望地哦了声。
她往屋外瞟一眼,问小秦:“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秦恭敬地回:“回扶二娘子,辰时。”
也就是说早上七到九点。
扶月思忖下,抬眼看向季玉泽,内含希祈:“季郎君,今日要外出不?”
季玉泽看着她,似笑非笑,浅声道:“家父唤我今日与他一同出去。”
那便是不得空,扶月不勉强:“好。对了,我在万里巷发现的那封信你派人交给大理寺少卿了?”
“嗯,交了。”他颔首。
扶月心安些,如此甚好,陆然身为男主,办案谨慎,有一丝线索都会拼命地追查下去的。
只希望扶媛少受点苦。
她忽念起尚重要的事情未做:“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小秦,送一下扶二娘子。”季玉泽极轻极淡的声音响起,暂盖过院中虫鸣叫。
“不用了。”扶月婉拒,这儿距离院门不远。
话毕,她爽快地越过他们,熟门熟路地绕廊而出。
小秦倏然记起何事,猛地拍了下脑袋:“哎呦,昨晚奴才忘了去回禀一声老爷,望郎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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