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数给了永强,永强问她急不急,不急就等他下山再转,急就让店员帮着转。安然说不急。行,永强说。等哥套完兔子的。
风刮成那样也没耽误给人套兔子,也不嫌人傻了。
安然挂了电话,瞧瞧食指磨挺厚的那层灰。想拿纸擦,一拍兜发现出来没穿外套,只好举着根儿手指头回了宿舍。
永强给她转了五千过来。永强的信息是和银行到账信息是一起到的。估计刚转完就给她发消息了。安然先看的银行的。看到金额她挺意外。虽然她料到永强肯定不能照她说的数转,所以那会儿要的时候就没多要。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永强一下给这老些。
安然瞧着那个数,直到手机黑屏,还定在那儿。缩着肩膀,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自然的垂在身侧,食指和拇指捻起一侧裤缝慢慢抠唆。
挺难受,觉得不应该整那些没用的。
再难受也就一阵。该有不该有的心思也已经有了。天平两端的砝码就那儿摆着,谁轻谁重不用再拿出来衡量一遍。这事从一开始就没对过,现在错也是对的。想往回拉那是不可能了,何况她也不想往回拉。
好容易走到今天,你让她掉头回去。可能吗。
好比你去劝一个已经输到家徒四壁的赌徒戒赌,他不比谁都知道赌的后果。知道还堵,为什么。因为他只能孤注一掷。你劝他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一份工资几个债主等着分,这个月结了下个月没等干就又分出去了。欠下的赌债够他这么拼死拼活干八辈子的,更何况还没有八辈子让他活。
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寄命运与天,祈求好运再次眷顾。
安然就是在赌,用尽自己一切赌资,赌一个有梁恪的未来。
安然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等心情渐渐平复,愧疚没那么明显。她才点开永强的短信。
丫头吃好喝好玩好学好,主要吃好,回来千万别短斤少两,过年你得跟哥去套兔子。括号,被人嫌弃,说连个兔子都套不着。
括号还是往两边撇的。
“好的,另外括号是这样的”
“哈哈哈,故意哒”
几乎秒回,秒回和秒撤回。
没等安然反应,又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