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像往常一样绕到学校后面的那条路上。前街人太多,对面还是教职工家属楼,安然不爱跟谁碰上。还有一点就是这条路距她要走的大道并不远,就穿条胡同的事儿。可这儿太僻静,连个小卖铺都没,非必要没人来。
安然骑车刚拐进胡同,一双手就从墙角伸出来,没等安然反应呢,那手就牢牢的抓在她车把中央。车子突然失了惯性,摇晃着就往旁边倒。安然早摔出经验了,身子随车倒的方向一斜,紧跟着双腿一叉,撑在地上。
“你就是安然”
安然松开车把,直起身,这才抬头看。
这人不是他们学校的,学校不让染头发,也不让穿耳洞,更不让穿这种印着明星头像的奇装异服。
“问你话呢,看什么”
安然从他的穿衣打扮中瞧出了事情的不妙。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步,视线从那人脸上移开,垂下前余光朝胡同两头扫了扫。没出声。
“操,哑巴了,问你话呢”
那人失了耐性,嘴巴猛嘬了两口烟,头一歪,“呸”的一声烟屁混着唾液飞出去老远。他一手揣在裤兜,缓缓的朝安然靠近。安然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只能把视线落到最低。
“**说你是卖的?”
小流氓的手开始和他的话一样,脏乱不堪。他挑起安然垂着的头,仔细端详了会儿,然后一路向下,在胸口的位置停住,手猛地一收,一松,又一收。
“操,我他妈,她是不是弄错了,料儿都没,卖个蛋”
安然无心里他嘴里的**是谁,眼下因着这两下动作是彻底慌了,胳膊腿的胡乱踢打,拼命的想要甩掉黏在胸口上的手。
“动你妈*”
小流氓急了,尤其是看到胳膊鲜红的血道子,啪的一巴掌就煽在安然脸上。流氓只管办流氓的事,哪有心思怜香惜玉。尤其是遇上这类又急又躁,憋了好几天邪火就为着学校小浪货呢,谁曾想截来这么个光麻杆。
安然老实了,趁着小流氓抬手煽巴掌拿一刻两只手紧紧的环在胸前。浑身上下哆嗦像开了发条的机器。
“流氓,强,强,奸,犯,犯法”
“我操,毛鸡蛋一个,话都说不利索,还他妈还懂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