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看着云开的脸一会青,一会白,关心道:“二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帮你叫巫医?”
云开心道:我现在就想喊巫医给你看看脑子。
他心思快速运转,想着怎么给他吃点苦头,他肚子的坏水流起来,想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恶毒、一个比一个下流。
竹扇击在掌心,他亲热的对鲍国胜道:“既然兰月明不在,哥哥带你出去玩吧?你也不小了,该见见世面了。”
说完,也不管鲍国胜答应不答应,搂着他的肩膀就往马房走。
据看大门的下人们说,那天夜里鲍国胜回来的时候裤子都是湿的,满脸的羞赫、欲哭无泪。
话不知是真是假,但第二天鲍国胜让人去书房跟云开请假,说身体不适,学习暂停一天。
云开坐在书桌前得意的摇着扇子,眉飞色舞的对俸小赛道:“你昨天也看见了吧,那小子真是个雏,这么点场面都受不住,差点喷鼻血。”
俸小赛想起鲍国胜昨天那个挫样也觉得好笑:“就看了眼那群女人的肩膀他就受不住了,要是她们脱个精光,他还不得暴毙呀!”
云开摇头晃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啧啧咂嘴:“还是见的世面少了,就带他去河边看人家洗澡就把他激动成这样,要是带他去秦楼楚馆开荤,指不定还有更大的乐子可以看。”话里的遗憾一览无余。
门口传来一声温柔又危险的呢喃:“你去河边偷看女人洗澡了?”
听见这声音云开整个人都抖了一抖,惊恐万分的朝门口看去,见月明摆了个村妇准备骂街的标准姿势。双手叉腰,染着凤仙花的小脚在木地板上一点一点,那咄咄咄的声音跟催命的鼓一样。
云开看向俸小赛:兰月明来了你为什么不禀报?
俸小赛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帮你磨墨呢嘛!
月明见他俩眉来眼去,心里的火更旺了,冲到云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比任何人都要对我好?”
云开用扇子隔开月明快戳到自己鼻尖的手指,有些心虚道:“不是我要看,我主要是带鲍国胜去看。”
月明盯着他心虚的眼睛良久,一言不发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云开连忙追上去,抓着她的手腕问道:“你要去哪里?”
月明甩开他的手,当胸推了他一把:“你这个骗子,你不仅骗我,你还下流到去偷看女人洗澡。你自己看就算了,还拉着鲍国胜去看,还取笑他,你怎么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呢!”
月明气得胸口起伏:“我才不要和你好,我这辈子都不要跟你讲话。”说完捂着脸跑出书房。
云开从未见月明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吓得忘记要追。
他觉得自己对月明是叁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了。土司默许,印太支持,厉阳还承诺她爹敢反对就采取暴力手段,他再甜言蜜语的哄一哄。各种手段软硬兼施,若她还能跳出他的手掌心,他就去她家入赘。
现在好了,她气得要跟他绝交,这下要怎么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