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下人奇怪道:“俸小爷你这是在干吗?抹脏了还怎么用?”
俸小赛扔了黑炭去水缸打了瓢水擦了胰子把手洗干净。看着没有破绽了才对那个下人道:“又不是你用,管什么闲事。”
拿着烟筒回了云开的书房,恭恭敬敬地把烟筒递给月明后,朝云开眨了眨眼:完全按您的意思办了。
烟筒比月明的膝盖还高,她坐在椅子上搂着烟筒有些无从下嘴,问云开道:“这要怎么用?是不是要先放烟丝?有没有火柴?”
云开微笑道:“你还没学会,哪里能一来就上烟丝,会呛到的。你先学吸,里面有水,你先学会把水吸响了再点烟丝。”
月明半信半疑问他要怎么用。
俸小赛很热心的帮她扶着烟筒,指了指烟筒口:“月明小姐你把嘴放上去就行。”
云开还在一边指挥:“你脸要歪一点,嘴不要露出来,嘴露出来漏气。”
月明不得章法,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一股水就顺着烟筒壶嘴对着俸小赛就喷了出来,俸小赛忙不失迭的跳开。月明惊讶地抬起头:“它这是被我吹吐了?”
云开看她脸上一个黑圈跟胡子一样围着嘴,肚子里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还是一脸认真的对她道:“要用吸的,不要用吹的。”
月明又把脸放在烟筒口换了好几个角度试了试,后来干脆把鼻子都埋了进去。俸小赛不帮她扶着烟筒,她又试了一会就觉得手酸。顿时泄气道:“不学了。”
抬眼看云开的脸有些扭曲,她以为是自己太笨了把云开给气到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太难了,我还是不学了。”
眼前一张大花脸,那鼻头跟狸奴一样黑黢黢的,他要咬着腮肉才能阻止自己笑出声来。艰难的开口道:“不想学就算了,要吃饭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太太哪里吃?”
月明摇头:“不了,我回自己院子吃吧!明天见。”说完朝他挥挥手告辞。
月明才跨出院子,这主仆俩,一个笑瘫在椅子里,一个笑趴在门槛上。
云开笑得手脚瘫软,揉着自己笑得酸痛的肚皮,暗戳戳道:“不让你丢个大脸,你就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月明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路上遇到下人跟她行礼打招呼后都是一副震惊然后忍俊不禁的样子。回到院子艾叶和叶户正在浇花,看见月明的样子吓得手里的瓢都拿不稳,掉在桶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摆。艾叶失声惊叫:“哎呦我的小姐,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是不是二少爷又作弄你了。”
想起回来路上那些人异样的目光,月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房间跑,鞋也不脱就冲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的脸上象画素描透视异样印了几个大黑圈。
想到自己就顶着这么一张脸走回来她头顶的毛都炸了,连忙扯了块手绢对着镜子使劲擦。
越擦越花,整张脸跟从煤堆里刨出来的一样。她一边擦一边哭:“呜呜呜,罕云开这个坏人,呜呜呜,这个二傻子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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