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好容易饿。”
她振振有词,魏曕也就同意了:“那就准备些肉干坚果,不必太多。”
殷蕙点点头,又看着“衣物鞋袜”那条喃喃自语起来:“父皇这一走,怎么也得大半年,我得给衡哥儿预备几套大些的衣裳。”
魏曕坐到旁边,看着她在那里思索要预备几套。
看着看着,魏曕想到了两人刚成亲的时候。
成亲第一年秋,他、大哥、二哥要跟着父王巡视边关,她也是这般列了一个单子。
魏曕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他的行囊自有安顺儿为他准备,无须她费心费力弄一些没用的物件。
成亲第二年秋,他与大哥一家要来金陵给先帝祝寿,出发前几日,她问了一下要不要帮忙预备行囊,他摇摇头,她也就没再操持。
等魏曕从金陵回来,她就变了样子,待他再不像以前那么殷勤。
如今看她为儿子费心的模样,魏曕竟然有些怀念她围着他念念叨叨的时候。
殷蕙满脑都是儿子,突然间魏曕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怀里。
殷蕙疑惑地看过去。
魏曕没说什么,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下来。
殷蕙眨眨眼睛,只觉得莫名其妙,以前他要是有这种心思,行为举止甚至眼神总会先透出些暗示来,刚刚夫妻俩还在替孩子打算,他怎么就想到那上头了?
不过,这种事情一旦开始,殷蕙很快也就忘了儿子,眼里只剩明明已经三十出头却越发强壮魁梧的王爷夫君来。
二十岁的男子还青涩着,三十岁的男子才真正成熟起来,就像一棵树,或许不会再长高,却会越来越枝繁叶茂。
不同男人,枝繁叶茂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人是渐渐发福,有的人是越发健硕。
魏曕自然是后者。
殷蕙最喜欢被他轻轻松松抱起来的时候,那一刻魏曕显露出来的力量,让她觉得他无所不能,无比可靠。
三月里,温如月出嫁了。
她现在是魏曕名义上的妹妹,所以殷蕙、魏曕让她搬到蜀王府,在蜀王府出的嫁。
蜀王府的宴席并不算多热闹,但请来的全是皇亲国戚,这比什么流水席更给温如月体面。
吉时一到,新郎官许文山来迎亲了,直接将温如月接回了县主府,以后许文山就跟着温如月在县主府过了。
“许大人这样,算不算入赘了?”
吃席的时候,纪纤纤问殷蕙。
殷蕙道:“他是仪宾,跟着县主住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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