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了妻子的家书,将妻子抱到怀里,夫妻俩又为老国公哀叹了一番。
七月下旬燕王府把丧礼送过去,中秋前,新任镇国公徐耀的回信到了。
信先送到了燕王手里,燕王派人请徐王妃来他这边看。
徐王妃匆匆而来,展开信,就见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主要是告诉她父亲的丧礼办得风光顺利,人已入土为安,让她爱惜身体,不可太过悲伤。
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燕王。
她明明说了燕王也很替父亲难过,出于礼节,兄长也该提下燕王,譬如说替父亲感谢王爷的缅怀之思。
手里拿着信,徐王妃又看了一遍,确实一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燕王见了,伸手道:“给我看看。”
徐王妃不敢不从。
燕王看过信,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刚正不阿的脸,自然是他的大舅子徐耀。
老国公就是个谨慎的,除了忠于父皇,其他皇子全部一视同仁,但至少该有的礼数都会尽到,如今看来,他这个大舅子在这方面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燕王面无表情地将信交给妻子。
徐王妃只能告退。
翌日早上,徐清婉来这边请安,就见姑母面带忧色。
“娘,您怎么了?”徐清婉坐到榻边,轻轻地替徐王妃捶起腿来。
徐王妃看着自己的侄女兼儿媳,示意下人们都下去,然后朝儿媳叹了口气:“王爷怕是怨上你爹了。”
她简单地将经过讲了一遍。
徐清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爹爹真是的,怎能如此失礼。”
徐王妃:“是怕信落到别处,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其实她也能理解兄长,身在京城,天威最重的地方,真与藩王走得近了,就要被朝廷猜疑。
一边是朝廷,一边是藩王,总要选择一个。
可兄长这一选择,自然就得罪了王爷,王爷不高兴了,她与儿子儿媳也要受连累。
“你提醒伯起一声,再管好孩子们,别在这时候触怒王爷。”
徐清婉明白轻重,回去先嘱咐了一番孩子们以及他们身边的乳母、伴读太监,等魏旸回来,夫妻俩再单独说话。
魏旸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徐清婉的眼神已然带了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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