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来到殷蕙身边,笑道:“三嫂,我看见你也把飞雪带上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跑马?”
飞雪就是殷蕙那匹白马的名字。
殷蕙笑着应道:“好啊,三妹记住这话,别一到围场,你便把我忘了。”
燕王宠爱魏楹,他连纪纤纤跑马都不介意,殷蕙陪着魏楹一块儿跑马,燕王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公爹可能也体谅她们平时拘束,在围场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纪纤纤插话道:“我也带了马,咱们一块儿比。”
她本来不会骑马,嫁到燕王府后,见魏楹竟然可以学马,纪纤纤便也跟魏昳讨了一匹漂亮的马学起来,这次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徐清婉带着丫鬟站在不远处,仿佛听不见这边的叽叽喳喳。
另一侧屋檐下,李侧妃往这边瞄了眼,对徐王妃道:“清婉是不是太绷着了?您看纤纤、楹楹她们都不喜欢去找她,宁可围在老三媳妇身边。”
徐王妃淡笑道:“清婉是好静一些。”
李侧妃笑道:“也是,纤纤、楹楹性子活泼,老三媳妇这一年来也越发伶俐了。”
温夫人与崔夫人站在后面,听着这话总觉得刺耳,并不像什么夸赞之词。
崔夫人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别掺和。
有宫人跑来通传,王爷要动身了。
女眷们忙止住议论,按照长幼尊卑排好,安静有序地离开驿站。
下午衡哥儿要睡觉的,去了乳母的马车。
魏曕骑了一上午的马,这会儿也钻到了殷蕙的车上,一上车先脱下沾了风尘的外袍放在侧座上。
殷蕙也早备好了一盆水与巾子。
魏曕连着擦了三遍脖子与脸,盆子里的水也变浑了。
“您在卫所里也是这样吗?”殷蕙打趣道,如此讲究的人,天天与一群汗气冲天的士兵待在一处,真不知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魏曕没理会这调侃之语,他向来将差事与私事分得很清。
“衡哥儿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魏曕靠到车板上,舒适地出了一口长气。
殷蕙:“他好着呢,倒是四郎,瞧着蔫蔫的。”
魏曕便皱了皱眉:“二哥也真是的,明知四郎身子弱,带出来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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