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还要去各处拜年,她可不能病。
殷蕙明白他动来动去的意思,困倦道:“您放心,我没事,都喝过姜汤了。”
好歹也练过几年剑,她没那么娇气。
魏曕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下次再看戏,专心听戏,少窃窃私语。”
殷蕙咬唇,他是在责怪她与魏楹的神仙之论?
也是,魏曕不喜张扬,她与魏楹的戏言却连累他也承受了众人调侃的目光。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殷蕙闭着眼睛道,只想结束话题快点睡觉。
魏曕果然没再说话了。
殷蕙很快睡去,也不知道他何时回的另一个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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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睡得晚,早上殷蕙还是天没亮就醒了,想不醒也难,外面的鞭炮声一户接着一户,大年初一的早上,谁也别想睡懒觉。
一只大手蓦地贴上了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便收了回去。
为了证明自己没病倒,殷蕙笑着坐了起来,一边穿衣一边与他说话:“这是咱们衡哥儿出生后过的第一个年,您给他准备压岁钱了吗?”
听她声音欢快,精神十足,魏曕彻底放心了,点点头。
今早衡哥儿也起得比平时早,殷蕙还在梳头,魏曕正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乳母抱着衡哥儿过来了,小家伙穿了一件红底绸面的褂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虎头,正应了今年的生肖。
乳母先给魏曕行礼,再教衡哥儿:“五郎快给爹爹拜年。”
衡哥儿扬起小脸看爹爹,笑得眼睛弯弯:“呆呆!”
魏曕眼里也带了笑意,接过儿子,重新来床边坐下。
衡哥儿的目光已经奔向还在打扮的娘亲:“凉凉!”
银盏暂停手上的动作,方便殷蕙转身回应儿子:“衡哥儿乖,等娘梳完头就给你好东西。”
衡哥儿只管坐在爹爹腿上等着。
魏曕也不知道殷蕙给儿子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就见她离开梳妆台后,走到一个衣柜前,不知拿了什么出来放在背后,再走到他们面前,弯着腰逗衡哥儿:“要猜猜看吗?”
衡哥儿抱着小手,给娘亲作揖,这都是乳母提前教的,刚刚小家伙已经给爹爹作了好几个了。
殷蕙笑,拿出一只纯金打造的空心老虎罐来,金老虎胖嘟嘟的,屁股上面盘起的一圈小尾巴其实是盖子,打开盖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片金色。
“娘送衡哥儿一个存宝箱,今天衡哥儿收到的压岁钱都放在这里面,留着你长大了再用,怎么样?”殷蕙晃动金老虎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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