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认亲的日子,需要认一下皇亲国戚,裴邢的长辈待在京城,且活着的并不多,仅有二爷爷一家。
这位二爷爷是裴邢祖父的弟弟,被封为了魏王,他也是武将,曾掌管十万士兵,年轻时为大晋立下过汗马功劳,提起他,任何武将都要竖起拇指,当初裴邢的父亲就曾受到过他的提点。
裴邢对他也算恭敬,带着钟璃率先拜见了他老人家,他膝下共有三子两女,如今子孙成群,府里女眷也多,他夫人已过世,掌管中馈的是他的大儿媳,齐氏。
钟璃提前下过功夫,已看过各位夫人的画像,连她们的喜好和忌讳也一一记在了心上。
瞧见齐氏后,钟璃就陪着裴邢喊了皇婶。齐氏今年四十出头,她出身好,父亲是太子太傅,娘亲曾显赫一时,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平素最重规矩,昨日裴邢和钟璃大婚时,她理应前去观礼,自然也瞧见了裴邢喂钟璃喝水的画面。
她最重规矩,心中本能地对钟璃生出一丝不喜来,只觉得,她有些不知轻重,皇上忘记礼数,给她端茶倒水也就算了,她什么身份?竟还真喝了下去,也不怕折寿。
虽对她有些不喜,齐氏也不至于傻到表现出来,面上她始终挂着笑,将府里的女眷一一介绍给了钟璃。
钟璃如今身份非同一般,自然没人敢得罪她,一个个都表现得很热络。
一日下来,钟璃多少有些累,回到皇宫后,她就回了毓庆宫,裴邢还有政务要忙,先回了乾清宫,她沐浴完,就躺下了,等到裴邢过来时,她早已睡熟。
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大红褥子上,更衬得她红唇雪肤,望着她带着倦容的小脸,裴邢没舍得喊醒她。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抱着她也闭上了眼,翌日清晨,钟璃是被他折腾醒的,男人强悍有力的身躯覆了上来,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等他撒开手时,已过去一个时辰,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被褥乱糟糟的,简直没法看,钟璃自然睡不下去,她让丫鬟备了水,简单擦洗了一下,便穿上了衣服。
她收拾妥当时,裴邢依然懒洋洋靠在榻上,他锐利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以往的慵懒劲儿又冒了出来。
钟璃忍不住劝道:“皇上,您也起身吧,我让丫鬟收拾一下床铺。”
裴邢不仅不起,甚至还长臂一勾,将她拥入了怀中,钟璃不得已,跪坐在了他怀中,下一刻,男人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钟璃有些窘,又有些急,“您还没够吗?”
裴邢自然没够,他想了她一年多,这才吃几次,正是嘴馋的时候,哪里会够?
钟璃父母皆亡,镇北侯府和钟府都算不上她的娘家,回门这一日,她哪里都没去,裴邢走后,她窝在毓庆宫睡了许久,下午才陪承儿玩了一会儿。
翌日是李洺倩和安翼的婚礼,天气总算放了晴,屋顶上的雪也融化一部分,起床后,钟璃就让丫鬟将她提前备好的贺礼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