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路鹿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打开自己和那个所谓的奶狗小顺的聊天页面，看了一眼仍固执的祁顺，消息拉到最开始那条。

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元旦快乐，鹿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鹿鹿，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我们公司，还成为了我的特助。鹿鹿……”

路鹿大约读了有十几条，祁顺刚开始听着的时候还觉得耳熟，后来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抢路鹿的手机，路鹿也没跟他抢，轻松的被他拿在手里。

祁顺此刻也顾不上自己哭的很难看了，手拿着手机往下一直翻，越翻，他越觉得难以置信，“你都能看见？你一直都能看见？是吗？”

他觉得现在自己像个小丑，一开始其实都被看穿了，但是还在坚持的玩什么过家家的把戏，他觉得丢人，一股羞耻心也随着涌了上来。

“是，我一直都能看见。”路鹿特意咬重了“一直”两个字。

“祁顺，我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但是我之前也没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喜欢我，我问你你又不说，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逗我玩儿还是别的什么，从前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想知道了，因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还是不是真的，你连点儿追求人的勇气都没有，祁顺，你觉得你凭什么得到我？”

每一句话，路鹿那疏离高傲的态度，每一个字敲在祁顺的心上，都让他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难受涌上来，心脏像是一针一针的被插进去，又□□，反复几次，痛点一直在变，越变越多。

他确实不懂，就像路鹿说的，他不懂的还太多。

他只是想让路鹿喜欢她，所以骗她，所以变成她可能会喜欢的样子，说白了，还是在骗她。

路鹿没说不会喜欢他，她只是说，不喜欢他骗她。

“那我以后不骗你了，行吗？”祁顺一把抱住路鹿的腰，头抵在她的小腹，用力的想要抱住她，他知道，不抱住的话路鹿就会走，会离开他。

“算了，没有以后了。”

路鹿这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却给了祁顺重重的一击，他手上更用力。

“我还给你买了早饭，”祁顺开始耍无赖，他知道他现在一定狼狈透了，泪水就从没停过，却还在试图挽回，“你吃点儿好不好？我，”祁顺吸了吸鼻子，“我还给你加了两勺辣椒。”

路鹿突然心里也有点儿难受，真奇怪，她以为自己是会讨厌祁顺的，可似乎还是对他现在这个模样有些心疼，想着大约是受不了祁顺这样示弱，路鹿伸手扯开祁顺环在他腰间的手，扯不动，路鹿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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