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完全不期待利益置换的回馈时,桑晓晓回了他珍珠,放在贝壳里炫耀打开着。
傅元宝轻笑一声,胸腔内满满都是情愫。他见小姑娘带着得意说着:“我这个方法可好了,一定能让你的饮料杀出一条血路。要是杀不出,肯定是你的问题。”
“对。”傅元宝很肯定,“如果杀不出,肯定是我的问题。”
傅元宝知道桑晓晓要请人写文章,便和桑晓晓说定:“这饮料确定要卖的时候,我给你学校送几箱。人手一瓶尝尝看。你有需要饮料就告诉我,我……”
他想起桑晓晓第一次到傅家,然后他没有一天在家的事。
傅元宝的人生很少后悔,这一刻他很是后悔,后悔在桑晓晓成长的这些年里,完全没有参与过桑晓晓的人生。这娇气的小姑娘,直到临近成年才到自己面前来。
他却找了生意刻意避开了。
“我每天尽量都会回家。要是回来晚了,你就给我留纸条。”傅元宝手压住了桑晓晓的脑袋,不太想让桑晓晓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想,他现在肯定把后悔刻在了眼睛里,刻在了脸上每一个细处。
桑晓晓可不管傅元宝正在动容。
她正在高兴自己做了大事,还警告着傅元宝不要搞坏她的宣传大业。谁想到这男人竟然就拿几箱饮料打法她,打法就算了,还用手按着她的头。
士可杀,不可辱,头发不可乱。
桑晓晓双手试图扯走傅元宝的手:“你的手走开啊!”
傅元宝坚定不移动自己的手:“我不!”
桑晓晓力气哪里能比得过傅元宝。她挪不开,很生气,气得恨不得狠狠揍一顿傅元宝:“你信不信我咬你!”
傅元宝心下微动,把右手放到桑晓晓嘴边:“你咬吧。”
他手侧面不经意碰触在桑晓晓的唇,能感受到小姑娘唇的柔软。右手是那么的特殊,特殊到桑晓晓发现他这个行为后,真张开嘴咬了上去。
说是咬,但没敢真用力。牙齿碰上手表面,都能感受到手的温度。傅元宝的右手是桑晓晓看着好起来的。桑晓晓是不可能舍得咬下去的。
她发现傅元宝完全不闪避,抬眸狠狠瞪着傅元宝,松开傅元宝的手:“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傅元宝垂下眼,看小姑娘愤怒到整个人都是鲜活光亮的。他缓缓开口:“是有点。”
怎么说呢?他是真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病。
“我不是写文的,不知道你们文学上要怎么才能描述我现在的情绪。”傅元宝把右手收回,用左手按住了刚才桑晓晓根本没咬下去的地方。
他不用看都知道,小姑娘一点力气都没用,连红痕都没留下。
傅元宝很淡然,很坦诚:“我现在觉得,你不管对我提出什么条件,我或许都会答应。你想咬就让你咬,你想打我就让你打。想把胸剖开,让你看看我的心脏,是不是被你偷塞了冬天的暖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