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期望桑晓晓是因为他所想的那样,对他有了男女差别的想法,是小姑娘本该有而桑晓晓缺少的羞涩。可他不管说不说出来,桑晓晓都不会认的。
他话没说,桑晓晓却敏锐抬起头:“你干嘛!”
傅元宝发现桑晓晓的脸似乎都比平时粉一些。好像室内的雾气给小姑娘上了层妆。他声音都哑了些:“是不是太热了?”
桑晓晓嘀咕:“是热。谁让你摸我耳朵了?”
傅元宝心想,果然是不会承认的。
桑晓晓把衣服都扣到胸口了,凶完后又继续扣纽扣,直到把最后一颗纽扣都给扣上。她坚决不让傅元宝任何一点不该露的肌肤露在外面。
“男人,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展示身体。”桑晓晓教育傅元宝,“现在遇到的是我,要是碰到别的人呢?”
傅元宝沉默。
这话好像听上去哪里不太对。他这么对桑晓晓说还正常,桑晓晓这么对他说合理吗?这大夏天阳城路上赤胳膊的多了去,哪见过女的?他们工厂里都有不少人到大夏天为了凉快不穿上衣的。
桑晓晓为了掩饰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滚烫耳朵,手拍了拍傅元宝的胸口:“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不然我明天不给你穿衣服。你自己挣扎去。”
傅元宝顺着桑晓晓的话应下:“我知道了。”
以前桑晓晓觉得傅元宝的这种应答很奇怪,可现在听了,让她莫名心头欢喜。难怪傅元宝偶尔会这种教育口吻说话。
桑晓晓收回手,若无其事转身出门:“我回去了。我可也要早点睡的。”
她,桑晓晓,三木,大忙人。
都要走到门口了,傅元宝左手拉住了人:“桑晓晓。”
桑晓晓又是敏感得心头一跳。她转头:“你又干嘛?”
傅元宝的想法很多。他刚才一时冲动,其实是想说他们要不要试着谈一下朋友。一天下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从手术到医闹,再到家里的点点事情。他要是说不在意桑晓晓,那是不可能的。
桑晓晓其实头脑清楚,能写出那些文字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认知里全然象牙塔里的小姑娘呢。她拥有着象牙塔里的天真,又有着看透生死的理智。
可叫住了人,他又想起小姑娘才十八,才高三。
傅元宝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我手疼。”
今天的止痛药吃的早,其实傅元宝的右手从原本的牵引感,到现在已经开始真隐隐作痛了。一天只能吃一粒,晚上药效失效,也是惨烈。
桑晓晓又缓解不了手疼:“你早点睡,睡过去就不疼了。”
傅元宝沉默。
桑晓晓突然意识到问题,警惕看着这个男人:“你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吧?傅元宝,我们只是娃娃亲。”
傅元宝都没想到还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