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花钱雇佣人干事,傅威的钱一花下去,所有人稍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傅元宝的钱花下去, 大部分人还摸不着头脑,以为傅元宝是帮忙花钱给征兵做宣传。
还有人自以为想的深远:“我知道。肯定是宋锐的事情的后续。他一定是要对付背叛宋锐的那批人。现在花钱就是为了讨好人,好让人想个名目帮忙抓人。”
事实上这群人根本分不清什么兵什么兵。抓人的那些个名目都是从已发生的身边案件里道听途说的。反正没人想到整个事的目的全是冲着傅威。
傅威也没想到, 他爸傅敬远最近生意场上,出去喝一次酒,吃一次饭, 必有人跟他说这相关的事。
“我跟你说。我兄弟,首都大院的。他亲戚里有个儿子就是管不了。”一个人酒后胡吹,连首都大院的兄弟都有了,“小子是出身好,什么事都敢干。回头一送去当兵,真被训得和儿子似的。哈哈,再刺头的人进去也得被改造一遍再出来。”
话其实说得没错。
傅敬远听了眯细起眼:“总有人哪怕这样管教了,进去的时候装样做好的,出来还是坏。凭白多了一身本事的坏,更让人糟心。”
另一个摇头:“真要坏的能送得进去?就算进去了,能出得来?也就是没犯过错的才能送进去。把一身坏习惯给改了。出来给安排了工作,往后能走的路子也多一条。总比混不吝瞎过日子强。”
傅敬远一点点被说服。
在他眼里,傅威没坏到彻底。最不该碰的东西,傅威都没碰。就如其他人说的,真要坏哪能送得进去?送进去也出不来。且往后确实有个正经工作,比什么都好些。
心思一动,傅敬远就问起相关的消息。而早有准备的人直接把相关消息递了上去。
傅敬远看了眼。
打算狠心了,自然要往最狠的地方走。要磨炼,也要往后出来能更往高处走。傅敬远消息一向来灵通,选了两处地方。一处是西边,一处是更南边。
西边有些地区发展慢,可以说穷山恶水,最是磨炼人。但那边也有一些隐秘的事业要发展,少不得有一些重要的工作需要当兵的看护。
至于南边。这就是另一码事。北方人高马大,处起来很多习惯不同,不利于结伴生活。实际上南方打斗凶残程度,不比北方少。更南方一些地方讲宗族关系。一旦打斗能演变成百人万人长达数月的械斗。
这种地方一旦拉个关系,便是成片的关系。而傅威真要见多了事,才会知道他自个真不是一回事。
至于傅威乐不乐意?
傅敬远只给了傅威二选一的机会,完全不给傅威放弃的机会。除非傅威打算离家出走,这辈子不着家,一分钱都不想从他这边拿!
这天傍晚回去,傅敬远把所有文件信息放到傅威面前抖了抖。
傅威耳朵上夹了一根烟,看上去老不正经蹲在那儿。他扫了眼平时自己不会看的东西,骂人的话脱口而出:“神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