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脸都没看清,只记得被深色衣服衬得愈发闪亮的金色。沉重闪耀。
好土好土好土!
桑晓晓被土到话都没了。
很土的傅元宝等身后人走远,再度开口。这回他语气可没刚才那么客套,也没喝茶时讲经验那么慢条斯理、推心置腹。
他半点不觉得面前一大批人带着武器危险,甚至走到了傅敬远和傅威面前。
之前他几乎没将傅威放眼里正着看,现在他对着傅威说着:“腿不疼?”
傅威当然不可能说自己腿疼:“早好了。”
傅元宝一脚踹上傅威的腿,听见傅威一声惨烈的叫,叹了口气:“这不是还没好吗?”
傅敬远抬手一把想扯开傅元宝,结果手却被傅元宝抓住了。
傅威在那儿疼到直吸气,周遭一群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傅敬远的几个手下更是犹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忙。毕竟上一回傅威被送回傅敬远那儿,别的几个帮手全因为闯屋子被抓了。
这回真打起来,大家一起斗殴,肯定得一块进去。
傅元宝把傅敬远的手强行放在傅威脑袋上:“二伯。人有底线。原先这腿伤属于意外,非怪在我头上,我也懒得去解释。这次就当坐实了说法。”
他收回手:“过日子不要总动手动脚。像我右手,留下点后遗症,感觉不好。”
傅敬远听得很明白。
傅元宝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要是傅威再敢上门,以后干脆就当个跛子。
身为长辈被人这么下面子,傅敬远当然得要回点里子:“傅元宝,都是自家人。往后总会有需要帮衬的时候。你西郊的厂子最近招两个……”
傅元宝回了他一句:“城南接下去两个月的药材,我会让王叔去收。”
傅敬远脸色大变。
“松县明年后年有一批好的货。我听说大伯那儿似乎盯得很紧。不知道二伯知不知道?”傅元宝明明是提了个问,却没想要答案。
因为傅敬远脸色更差了,一看就是不知道的。
哪怕大伯二伯都是本家人,碰上利益相关,照样能斗个仿佛全然没有血缘关系。
傅元宝觉得这群人很没意思。活了几十年似乎半点作为人的长进都没有。没他今天出门喝的茶有趣,更没刚才门口骂他名字土的姑娘有趣。
“我家这两天不待客。”傅元宝侧身摆了摆手,往屋门口走,“二伯事情忙,早些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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