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一阵,韩子君发觉半晌没听到辛星的声音,她毫无诚意地道个歉就再不管他了,也不来看看他的伤势,也不说话,搞什么名堂!还等着他没脸没皮的爬起来主动原谅她吗?做梦!
韩子君从被子里悄悄抬起半边脸寻找辛星的身影,一看之下大怒跳起:“你在干什么?”
辛星坐在小方桌前,手里抓着一只鹅腿,腮帮子一鼓一鼓,含糊不清地道:“吃饭啊,你不吃吗?”
阔别槐城七日,辛星就回来了,这是俱乐部众人都没想到的事。韩子君临走说好放一个月的假,外地的回家去了,本地的也没来。他不通知大家返工,辛星也没催,一个人去训练馆开门,训练,锁门,回家,持续了三天。
直到谢严冬发了条问候的微信,得知她已返回,馆里才又多了一个人上班。
教练杂工没来,韩子君和周遇也没来,从首都回来后两人就不见了。电话不打,信息不发,也不回晚安,重现以前消失的状况。这几天只有周遇联系她,告诉她老板在跟人谈投资,让她休息几天再训练。
辛星知道,他又生气了。
那天他不知犯了什么病,突然从床上蹦起来,气急败坏地戳穿辛星数花的事,又丧心病狂地嘲笑她心口不一,被她结结实实揍了两拳。眼圈青了,嘴角肿了,屁话不再说了,人也生气了。回来的火车上,她和周遇坐在一起,韩子君不但换了座位,连车厢都换了。
鼻青脸肿的怎么去谈投资,继续戴着他的墨镜口罩?
辛星打了十分钟沙袋,脱下拳套发了会呆,旁边递来一瓶水:“不打了?”
刚开始怎么能不打,辛星推开水:“不渴,一会儿再打。”
谢严冬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不舒服就不要硬练。”
辛星笑:“你从哪儿看出我不舒服?”
谢严冬腼腆:“感觉你今天……”
“等等,”辛星打断他,侧耳倾听一阵,“我的手机在响。”
她的手机放在休息室的置物柜里,离沙袋区老远,又隔着墙,怎能听见?可她就是听见了,确实在响。
进休息室拿出电话,是周遇打来的。前天给韩子君发微信问伤情,他至今没回,真气得不轻。
“喂。”
“辛小姐,韩总没去训练馆吧?”周遇口气急躁。
“没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