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看了辛星一眼,声音低下去:“也谢谢你,没有你,赵老板不会找我。”
辛星笑了:“说好话,是想我留你?”
谢严冬扯了扯嘴角:“不留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抱希望,大不了出去找个厂上班。”
“正规俱乐部不要你,不是还可以去干你的老本行吗?”
谢严冬轻声然语气坚定:“我再也不会回去了,饿死都不会回去了。”
辛星抱起胳膊端详了他一会儿,“那你就留下来吧。”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迸出亮光:“你要我?我…我真的名声不好,可能会连累俱乐部。”
辛星嗤鼻:“知道还来面试?你不就是想瞎猫碰上死耗子,万一撞上个像我这样好说话的呢。”
谢严冬尴尬地抿了抿嘴,可看着辛星的热切目光却再也没挪开。
“你怎么改名了,我记得你不是叫谢中元吗?”
“谢严冬是我本名,那个是以前在地下…”
“你多大了?”
“二十五。”
“哦,打了十年黑拳啊,你真的杀过人吗?”
“不是杀,是伤重不治。”
“呵呵,上次我把你打得也差点伤重不治了吧?”
“……”
韩子君哪里想到自己精心打造的,美观,完备,舒适,干净,最重要是干净的训练馆里,竟然混进了这么个东西。
一听名字他就炸了,强烈拒绝,坚决反对,理由非常充分:“俱乐部签了这样的人,以后就没人跟我们合作了,你知道他名声有多差,黑历史有多多吗?周遇!”
周遇颠颠跑来,听说面熟的男人是谢中元,记忆也瞬间复苏。那是一场辛星魅力发散达到顶峰,令他折服,拜服,跪服,死心塌地成为忠粉的对战,他当然记得谢中元。只是留给他的记忆点是一颗凌乱的人头,糊血的五官和无力回天的溃败。具体长什么样,凭休息室里那几眼,印象还真不深刻了。
因为谢中元打了辛星几拳,踹过她一脚,老板事后火冒三丈地让他查过底细,说要找人搞他,为辛星报仇。后来听说他半死不活住院了,就把报仇的事儿推后,结果推着推着忘记了。
此刻老板要当众揭露此人黑历史,周遇博闻强记的大脑立刻翻动起来:“谢中元,二十四岁,西南人,家庭贫困,初中文化。十四岁在玉石矿场打工,十五岁加入黑拳组织,经常偷越国界线到边境寨子里参与暴力赌博;十七岁到二十二岁混迹J国黑拳市场,专打八角笼生死战,外号恶狗;二十二岁回国跟着一个老板从南到北开设地下拳场,前年年底老板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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