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帮助的那些人,并非直接给钱给粮食,而是让他们用劳动换。
桩桩件件下来,那些得了恩惠的人觉得理所当然,自然不会感激林悠然的苦心。
赵惟谨道:“吖吖不必觉得‘争名逐利’可耻,不管目的为何,事实是你做了,那些你想要帮助的人得到了好处,你也赢得了名声与地位,转过来再利用这些帮助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林悠然难掩惊讶,“这可不像一位君子能说出来的。”
赵惟谨微微一笑,拖过她的手亲了亲,“吖吖喜欢的从来不是‘君子’,不是吗?”
林悠然缓缓笑开。
赵惟谨的话点醒了她。一个人在群体中生活,要想如鱼得水,就得顺势而为,这并非同流合污,而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从而有力量做更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不就是炒作吗?她又不是做不来!
很快,南山村传出一个消息——林悠然要建学堂!
她大张旗鼓地买了一片地,热热闹闹地请来工匠挖地基、建屋子。她雇佣的人多,又舍得花钱,短短半月就建成了一座簇新的校舍。
足足三排砖瓦房,每排各有十几间屋子,个个窗明几净。屋前还有一片极大的地方,铺着青草,搭着怪模怪样的架子,据说叫“操场”。
十里八村的百姓都来看稀罕。
有人同许氏相熟,笑着调侃:“这屋子瞧着比你自家住得都好!”
许氏和气地笑笑,不着痕迹地往自家女儿脸上贴金,“吖吖说了,毕竟是给娃娃们读书用的,圣贤地方,马虎不得,比自家住的房子好是理所当然的。”
“夫子可请好了?”
“郡公帮的忙,在东京请的,都是学问好、见识广的老夫子,科场上中过举的。”
大多百姓不知道啥叫“中举”,但一听是京城来的,还都是“老”夫子,就觉得好,特别好。
有人借机问出最关心的问题:“每季的束脩不便宜吧?”
许氏含蓄一笑,不怎么在意地说:“吖吖说了,不收束脩。”
一片哗然。
这可比单纯围观校舍令人激动多了——不收束脩?可以免费上?那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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