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么珍惜、那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所以当有人珍惜他、喜欢他的时候,他也不想怠慢,不想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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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地动规模不大,只波及到三河沿岸的几个村子,草棚旧屋多有损毁,结实的砖瓦房安然无恙。
即便如此,朝廷还是发下补助银钱,各级官员丝毫不敢怠慢,第二日就送到了受灾的村民手中。
林悠然也分到了属于河沿儿食肆的那一份。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赵惟谨。是他八百里加急给官家送去劄子,是他对地方官起到震慑作用,受灾的百姓才能及时拿到这笔救命钱。
这日赶上阴天,赵惟谨旧伤复发,肩膀疼得厉害。
林悠然知道后,精心做了一盅桂圆甜汤送到银杏林大宅。
她到的时候,水牛正红着眼圈蹲在墙角自责:“早说该买个小丫鬟,郡公偏不让,如今又嫌我等粗手笨脚不肯熏艾,就生生忍着。”
林悠然见状,顾不得避嫌,上手帮他。
赵惟谨这下不作了,老老实实褪去外裳,暗搓搓享受着林悠然的亲近。只是有些别扭,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那日夜里她说要嫁给孙淳的情形。
林悠然也在走神儿。
看着他线条紧致的背脊,她不由想到地动发生的那一刻他圈在她腰上的力道。
还有树冠砸下来的一瞬间,他揽住她的头,将她护在身下。那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得那么近。
直到此刻,林悠然还记得他隔着衣襟的炙热,禁不住红了脸。
“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赵惟谨反手摸到她的手腕,捏了捏。
林悠然连忙把艾条往上抬了抬,赵惟谨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灼伤的红印。
赵惟谨哼道:“熏了两次,烫了我两次。就算想刺杀我,也不该用这么蠢的方式。”
林悠然尴尬地笑笑,心虚地说:“郡公多心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谢我什么?”
“郡公救了我,还上书官家为灾民争取到银钱补助,合该一谢。”
赵惟谨嗖地扭过身,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这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林悠然点头:“自然。”
“那你要以身相许吗?”赵惟谨眼底氤氲着异样的情绪,像是在调侃她,又像带着几分真心。
林悠然脸上一红,说:“郡公说笑了。”
赵惟谨一本正经道:“婚姻大事,我从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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