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尽其所能教好她们,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让世人看到女子也有能力做出一番事业,也不枉她穿越一回!
从这天开始,林悠然的教学生涯正式开始了。
早饭到晚饭之间刚好有两个时辰空闲,足够上一堂大课了。
林悠然授课很有一套,并非一道菜一道菜地教,而是先划分成面点、卤味、素食、荤腥等几个大类,再分门别类地从基础道进阶,一步步扩展。
她并非单纯告诉大家这道菜怎么做,而是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一来,即使遇到她没教过的菜,有了这些基础理论大伙也能试着做一做。
林悠然鼓励创新。她自己做菜的法子就说不上多正宗,大多是在网上学了个皮毛,然后自己多次试验摸索出来的。
“我希望姐姐们都能有自己的特色,到时候人家来咱们这里定流水席,会说‘想要崔娘子的面点’、‘林阿姑卤味做得够劲儿’、‘硬菜还是要看吴娘子’……”
林悠然的目光在一张张憧憬的脸上划过,鼓励道:“咱们这里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不怕青出于蓝,就怕敝帚自珍,不思进取。”
妇人们无不露出激动之色,将来的好日子仿佛触手可及。
林悠然好生忙碌了几日,几乎把细作的事给忘了,吴英的第二张字条就送来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能放你回南山村,就能把你抓回来!”威胁意味不要更明显。
这能难住林悠然吗?
她当即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诚意满满的“监视日志”,绑到小灰鸽的腿上,让它去送信。
小灰鸽扑啦啦飞起来,刚刚经过银杏林,就被一张大网兜住了。
水牛解下小灰鸽腿上的竹筒,小心翼翼呈给赵惟谨。
赵惟谨接过,目光冷得仿佛能把人冻成冰碴。
水牛打了个哆嗦,怂唧唧地躲到鱼不考身后。
鱼不考摇着羽扇,壮着胆子劝道:“要是真这么介意,就别留她了呗,哪怕换个人来,也好过你自己被气死。”
“我生气了吗?”赵惟谨扯出一抹笑,阴恻恻的。
鱼不考搓了搓手臂,转而躲到水牛身后。水牛也害怕,又躲到他身后。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叠来叠去,没发现赵惟谨的脸色由阴转晴。
林悠然的“监视日志”写了满满一张纸,全篇都是“某年某月某日,博陵郡公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吃了什么饭,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对着哪个小鸭小狗小鸡小马笑了几次”,当然,都是编的。这几天赵惟谨心里憋着气,压根没去食肆。
好歹跟辽人细作周旋了十来年,什么样的情报致命,什么样的不过是划划水,赵惟谨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压下上扬的嘴角,把这张写满字的纸按原样折回去,塞进竹筒。
水牛诚惶诚恐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