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谨淡淡道:“我知道。”
“那你干嘛还拐弯抹角——”鱼不考一顿,反应过来,“你是为了保护林娘子?”
赵惟谨飞快地反驳:“开什么玩笑?我会护着她?一个细作!”
“你心虚了!不然你根本不会反驳,只会让我滚!”鱼不考斜眼瞧着赵惟谨,一脸调笑,“我怎么不知道这位杀敌如砍瓜的抗辽战神,何时修成了菩萨?”
赵惟谨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还没修成,再杀一个就够了,你想试试吗?”
鱼不考头皮一紧,瞬间闭嘴。
过了一会儿,又实在憋不住,不敢招惹赵惟谨,转而对着他的马嘟囔:“寒霜小乖乖,你说你主人怎么想的?喜欢他的高门贵女都从汴京排到雄州了,他怎么一个都没瞧上?虚岁都二十六了,老男人了!”
赵惟谨啧了声,成亲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多了一个人掉进无趣的巨坑中罢了。
鱼不考暗笑,我就等着你被打脸!
说着话,就到了清水溪边。
清水溪水流清浅,四季不断,与村西的石桥河、村南的南山形成夹角之势,村民们若想出村,要么翻山要么涉水。
而清水溪上只有一架独木桥,南山村的村民们祖祖辈辈走了不知多少年,人行还好,若是车马路过,就只能淌水。
因此,赵惟谨打算把砍下的银杏树晾晒炮制一番,做成一架木拱桥。
此时,村民们聚在独木桥前,远远瞧见赵惟谨二人,诚惶诚恐迎了上去。
赵惟谨扫了一圈,看到今日来的都是村里的汉子,没一个妇人,确认道:“都通知到了吗?”
南山村的“保正”姓孙,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孙保正深揖一礼,恭恭敬敬地回:“回郡公的话,各户当家的全在这里了,修桥的事小的跟大伙说了,大伙都表了态,独木桥拆便拆了,新桥修好后再出村也无妨。”
赵惟谨神色一顿,特意问:“南山村可有做小买卖的?”
他一提醒,孙保正才想起许氏,忙道:“村南确实有个许娘子,须得日日出村卖豆腐……”
说着,看向人群中的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笃定道:“郡公放心,不过是卖几块豆腐,哪里比得上架桥修路这样的大事?就算耽搁几日也无妨。”
鱼不考看着林老爷子一脸谄媚的模样,挑眉道:“你能做主?”
“先生有所不知,经营那豆腐坊的正是小老儿的长媳许氏,回头叫我家老婆子知会一声就好,就算不说,那许氏也不会有何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