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时刻萦绕在顾识洲身边。
顾识洲把照片揉作一团,再也没有多给一个眼神。
他没有让人跟过南迦,这样侵犯她隐私的事情他不会做, 她也不会喜欢。但他让人跟着司越了。所以每次他们有在一块, 他这边都会收到消息。
犹如剜心。
他只靠近沙发,开始想明天早上该做什么。
严肃得仿佛要面对的是上百亿的大案子。
然而毫无头绪。
以前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她会去想他们今天要做点什么比较不会无聊, 他下班后只要选择要不要做就行。
回望一下, 之前在一起的两年里, 她付出的,是远比他多的。除了金钱,在经营这段感情的过程中,他付出的真的很少。
曾经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细细地去想了,才觉心惊。
他撑着太阳穴,有些头疼。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像以前一样搂着她,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会电影,他也知足。
从前稀疏寻常的日常他不晓得珍惜,如今再悔恨,已是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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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识洲让人送了一桌子饭菜来。明明是早上,标准却就差照着国宴来了。
他怕她急着来,没吃早餐,想着多做一些,她想吃什么就能挑一下吃。
他还叫花店外送了鲜花来,把花瓶里原先的花换掉,换上新鲜的。再放一些在各个地方,这样她看起来心情也好些。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是他能做的了。
他就像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一样,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等待命运的宣判。
顾识洲昨晚没睡几个小时,但一点困意都没有。想了想,他去放着她画的房间,把那幅具有特殊意义的画翻出来多看了几眼。这幅画,她要是带走的话,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看了会,但他仍是不舍,还是拿出了手机,把画拍了下来。
他想,就算以后他真的见不到了,多少也留点念想。这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弥足珍贵的一点回忆。
可这想法不过刚起,又被顾识洲自己给推翻。
他和她不可能就止于此。
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不会是这个。
他眼底属于上位者的狠决很坚定。
南迦如他所料,的确是恨不得早一点结束这件事的,很快,门铃就响了。
顾识洲深呼吸了下,才走去开门。
看似平静,然而并不。
这几年南迦的穿搭风格有些变化,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
四目相对,她有些退避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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