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将下人们聚在一起,慷慨陈词鼓舞了一下士气,然后让陈副管给每个人发一两银子,并且吩咐厨房晚上不要开火, 直接请飘香楼准备膳食送来。
下人们欢腾不已。
柳飘飘也很开心,但环视一圈, 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她让下人们都散去之后, 拧着眉把陈副管和李妈妈叫过来, 问:“老陈,陆蔓和苗绣人呢?李妈妈,今天和咱们家女眷关一起的人里, 有没有她们?”
李妈妈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就差翻个白眼了。
陈副管仔细回想了一遍,道:“老奴不知,下午老奴被放出来时,府里人陆陆续续回来,老奴都派人记下, 苗姨娘房中下人都回来了,蔓小姐和她的两个丫鬟青衿青音都不见踪影。”
柳飘飘点点头,伸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奇怪,在牢里的时候她就没看到她们,陆升阆问起她们,柳飘飘猜想大概是因为陆蔓去找谢宛宁所以躲过了一劫——谢宛宁和谢夫人即便知道陆家被封,以她们的人品, 顶多不收留陆蔓,但绝不会故意将陆蔓行踪透露给抓捕她们的官兵。
苗绣何等精明,这两天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她定然有办法藏住,只是到现在都不见回来,别是直接逃去外地了吧?
“陈副管,你先带人去苗绣娘家探探风声,若是苗姨娘在,请她回来,若是不在······先不要声张,再去我大哥家看看,如果这两处都没有,先回来。等我禀告老爷,再做打算。”
李妈妈听到这儿不忿地撇撇嘴,“一家子都有难,苗姨娘连面都不露,这会儿估计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夫人为何不直接报官找人,还给她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留颜面?”
柳飘飘摇摇头,撑起精神道:“现在咱们家还没有彻底安全,报官找苗绣和陆蔓太大张旗鼓,也容易给歹人可乘之机,最好要自家人先找到她们。”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让老爷和司霆再分心其他的事,按我说的去办——另外,再派些人在茶馆、酒楼客栈集市这些地方多看看,传些消息,说陆府近日有宴席要办。”
“是,夫人。”陈副管领命走了。
李妈妈给柳飘飘倒了杯热茶,就赌气地要走。“她爱跑就让她跑,夫人随便派几个人找找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紧要关头抛下全家走的人,您倒好,还关心的跟什么似的。您就忘了她当初是怎么攀上姑爷的了?!”
说起当年的事,柳飘飘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但是她最终只是抿了口茶,训斥李妈妈道:“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苗绣再如何不是,陆蔓总是老爷的孩子。”
顿了顿,柳飘飘忽然叹道:“就算不看在老爷面上,婆母临终前也说过,要我好好撑住这个内院,不许乱,不许散。”
琼瑰回自己院中梳洗一番便来了前院,见柳飘飘素日理事的抱厦里灯亮着,猜她在里面,于是高高兴兴地来喊她。“母亲——去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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