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儿更是翻了个白眼,道:“蔓小姐且让一让,耽误我们小姐梳妆可怎么好。”
胸前玉牌微凉,像是往她脑中注入了一道思想般,琼瑰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恨意。
这应该就是陆府里庶出的陆蔓,原主的姐姐,两个人关系看样子不太和睦。
陆蔓听到小燕儿的话,却只当没听见,又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她的丫鬟很快站出来道:“你一个下人,怎么敢对主子说这样的话?”
小燕儿气不打一处来,眼看就要到出门的时间了,这不是故意要扰得他们小姐打扮不了吗。
“我说什么了?正经主子是谁你眼睛怕是瞎了,在嫡小姐面前主子前主子后,你们配吗?”
这话似乎直戳陆蔓心窝,琼瑰看她脸色骤变,唰地站起身就抬手要打小燕儿耳光。“大胆贱婢尔敢!”
“好吵。”
琼瑰装作生气的样子,适时将胸前玉牌掷了出去,玉牌碰地发出脆响,陆蔓迟疑了一下,这一巴掌没打下去,被小燕儿躲开。
“小姐!您若生气可以打奴婢骂奴婢——怎么能扔这块玉!”意料之外的是,小燕儿也跟着吓坏了,一叠声喊着扑过去把玉牌拾起来仔细检查,最后才转忧为喜道:“幸好这玉是灵物,还好好的一点没坏!”
琼瑰砸玉的时候故意挑着没铺地毯的地方砸的,摔不坏倒很神奇。
她任由小燕儿高高兴兴把玉牌再给自己戴好,心里明白,这东西不一般。
它会给自己传递原主的一些个人感情,指示一些剧情,同时也摔不坏,可能是个重要道具。
陆蔓看到玉还完好无损,便一甩手帕转身跑了出去,瞧她用手帕捂住的位置,不是有鼻炎就是在哭。
琼瑰还觉得这场景挺新鲜,现代都很少看到人这样浮夸了。
她忍不住道,“我昏迷时陆蔓来看过吗?”
小燕儿把她安置到梳妆台前,一边招呼其他侍女过来忙活,一边道:“她怎么敢来,您没醒时夫人吩咐奴婢们寸步不离守着,谁来都打出去。”
琼瑰想起刚来时看到的那个阵仗,好像除了她自己无意间走出了屏风,的确是没有无关人士来打扰。
看来是柳飘飘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对家从别处摸不清虚实,只能亲自过来走一遭。
“小姐,”小燕儿一喊,琼瑰回过神,只见她指着眼前不知何时摆上的六只箱子道:“嘉然郡主家的在城郊,离咱们这儿少说要两个时辰车程,您快选些簪子发钗,若去的比蔓小姐晚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在众小姐面前编排你呢。”
小燕儿说了些什么琼瑰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的心思已经完全被面前一字排开、装着满满当当珠宝首饰的宝匣给吸引住,嘴角不自觉翘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