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轩不敢停留,一路快马加鞭,因为,他们这五人衣着光线,云子轩担心在路上遭到饿急了的灾民的围攻,到时他们若还手打杀,一定会激气民愤,形成暴动,可若不还手,势必会被抢劫一空,就算到了州府,没有身份证明,他也只能成为灾民中的一员,祸福难料。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一路快行,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最近的州府,可奇怪的是,云子轩他们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饥饿的灾民,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幸运,直到他好不容易到了州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不是他们幸运,而是他们来的晚了。
灾民们也曾想过暴动,可放眼周围,都是一些饿得恍惚的人,能抢谁的?
唯有坚持前行,一路行来,能走到州府的早就走到,而饿死在路上的人,最后不是被通行的饥民分食,就是最后被四处肆掠的乌鸦吞噬,那里还会有人有力气暴动。
所幸,州府的几位官员,还算勤政爱民,没有因为大旱,就私藏粮食,这才能让城中四处粥棚,坚持这么一个多月,云子轩招来州府上下的官员商讨,这才了解州府管辖的几个粮仓,早就已经在开仓放粮,现在所剩的粮食也不多了。
介于此种情况之下,西北地区的州府自然是拿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云子轩,而云子轩本就不是那种只顾奢华享乐的人,当下就决定要与是灾民们同吃同住,一起对抗这次难得一见的灾情。
有了皇子的安抚和鼓舞,州府城中四处的灾民,这才在如此严重的灾情之下,没有发生暴动。而云子轩也就是这样一直等了十多天,这才等到户部的人带着第一批震灾的粮草赶到西北。
粮草运来的时候,州府城中,哭声一片,因为这些粮草意味着他们劫后重生的希望,这些低泣的灾民,或许是喜极而泣,或许是为经此一难后情绪的发泄,那压抑的低泣声,是那么悲凉,送压粮草的官兵无不闻之落泪。
又是几天的坚持,第二批震灾粮食也如期而至的,州府城中的情况总算得到缓解。云子轩这才将一切交给了前来救灾的官员处理,自己火速返回京城,向云皇并报。
因为心系西北,一入京城,云子轩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进宫向云皇汇报了此事,云皇当场就下了召书,西北各州府免去赋税三年,又勒令云谦墨和陈凌云,立马调动户部拨款赈灾。
虽然西北暂得缓解,云谦墨也松了口气,可云皇的这道旨意无疑,又是一道新的难题,这次送往西北的赈灾的粮食已经耗去不少银两,若是如云皇所说要坚持到西北繁衍复苏之后,才停止拨款。光是西北的灾民顿顿只喝清粥,一年下来也得去掉国库五分之一的银两。
最重要的是,往年国库的银子主要都是西北一带上缴来的税收。可现在情况有变,云皇已经下召,而后的这三年西北一带都不用上缴赋税,如此一来国库势必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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