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浩天毕竟是在皇宫那个以勾心斗角为生存法则的地方养大的产物,心细如尘也是必须具备的生存条件,所以在他从文洋身上错过视线的时候,撇见文洋身旁的空位居然放着一只茶杯,杯中茶水去了一半,却还冉冉的冒着充满茶香的热气。显然,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刚刚离开的。
云浩天眼光一闪,脸上明媚的笑容不减反增,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笑看着云谦墨,“三哥,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绝情,原来已经为我预留了位置,只是,我人还未到,你怎么就先帮我添了茶水呢。”
云浩天问的话很是犀利,而云谦墨却不在意,他倾国倾城的一笑,给了云浩天一个‘你自作多情了’的眼神,“这不是我倒的茶,也不是给你准备的杯。”
云谦墨如此一说,黎花枝这才察觉到,他们说的是齐忠的茶杯,可是齐忠他人呢?
黎花枝虽然疑惑,却也知道,齐忠不愿意被四王爷看到,必然有他的原因,她忍住心中的疑惑,脸上下意识的堆起了媚笑,将小星宇交给身旁的晚玉,走到文洋的身旁,对着云浩天行了一礼,道,“四王爷,您手中的杯子是小妇人刚刚用过的,您若是渴了,小妇人再让人从新上一壶新茶。”
云浩天眉尾轻轻的扫了黎花枝一眼,嘴角含笑,眼眸深处却冰寒一片,说道,“我竟不知道,在堂堂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的酒楼里,居然是让一个女人来做主的,玉函,你说你这个少庄主是不是太寒碜了。”
云浩天这话说得可谓犀利,可秦玉函却不见丝毫的怒意,脸上任旧是那副既不热络又不失礼的淡漠笑容,“贤王你说错了,虽然望江楼是我的产业,可这墨竹阁却已经被文夫人使用,那既然归文夫人使用,那她暂时就是这间房的主人,我和谦墨、子轩也不过是过来做客而已,自然,要不要给贤王换茶,也是文夫人说了算的。”
秦玉函不咸不淡的说着,却将云浩天堵得哑口无言。
云浩天眼中寒芒大甚,黎花枝以为他必定勃然大怒,然而就在下一妙,他却神色一缓,嗤笑了一声,斜眼看着文洋和黎花枝,似笑非笑的开口,“如此说来,到是本王不懂规矩,不请自来了。既然如此,那……你们继续,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罢,云浩天便带着随行的两个侍卫先行离开,却在踏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回首,朝着黎花枝璀璨一笑,“文夫人,若下次会客,记得也知会本王一声,也好让本王做回东道主,尽尽地主之谊。”
黎花枝一听,心里一个咯噔,立马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开口,“不敢不敢,小妇人怎敢劳您大驾。”
云浩天却不理她,嘴角含笑的看了一眼云谦墨和秦玉函,转身离开待云浩天离开了一会儿,云谦墨给身旁的墨一和墨二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尾随着云浩天离开墨竹阁。
一刻钟的功夫,墨一再次出现在墨竹阁里,恭敬的向云谦墨行了一礼,“四王爷已经离开了望江楼,他留下的两个探子,已经被我们解决,剩下的墨二正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