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她有些想法,想讨教一番,不想确实这般没缘分。只求若是有机会拿下这《地理新书》雕版印刷的事情。届时能在书信里结识一下这位能人才是。
她走出司天监,正朝着马车去时,就听身后有人喊她,“小柔!”
晏亭柔回头,不禁叹了口气,“你也来了。”
只见这日的高水阔,穿的十分规矩,鹤灰的圆领衫,系了黑色宝石腰带,头发束到银色发冠里,倒是显得稳重不少。
可他冲着晏亭柔咧嘴大笑,一下就回到先时那模样:“我爹爹说这个可是个大活儿,我得出来露露脸。听闻司天监选的三家书坊里有青萝斋,我就想着去找你呢。咱两人的缘分真是神乎其神啊!这临近大中元节的都能遇见。还是在东京!”
晏亭柔觉得自己上辈子同高水阔定是冤家,这辈子何其路窄啊。
不论是在临川还是洪州,亦或是到了东京,都如影随行。她也懒得多说,只道:“那你赶紧去送书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高水阔忙拦她,“别走啊,难得咱们东京相遇,晚上一起过节啊!”
晏亭柔无奈一笑,“两个活人,过中元节啊。”
高水阔也笑了,自己着急就说错话了,“我真有要紧事同你说呢,你等会我罢。”
晏亭柔问:“何事?若是着急,你现在说吧。”
高水阔将他随行的家仆支开远远的。然后偷偷摸摸的晏亭柔小声说:“今日我听了个趣事,关于那个小王爷赵拾雨的。”
“说……”
“早前官家派去秦凤路兰州那的吴通判不是死在任上了?他一家老小过了孝期回东京了。你说巧不巧?”高水阔一脸要卖关子。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晏亭柔有些不耐烦。
“先前官家不就把那什么大将军的妹妹指给赵拾雨了么?这回又是,那吴通判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只一女儿,年方十六,官家念他有功,不能让功臣之后回了东京无立足之地啊。就要给怀王府说亲呢!”
晏亭柔脑中一震,“你怎么知道?当真?”
高水阔一脸得意:“我高家在东京的势力,这点子事,下了早朝都传遍了,我能不知晓?你看啊,赵拾雨那厮,自己根本做不得主嘛,当初还在临川缠着你!这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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