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什么?为何事?”晏亭柔问。
“小王爷知这《大藏经》终是印完了,耗费了两月时间,说要给晏姑娘庆祝一番,今日特地在临江楼里定了雅间,已在那等姑娘了。”
晏亭柔自那日大雨后就没见过赵拾雨,两人明明住在隔壁,可一人早出晚归往青萝斋跑,一人缠绵病榻,几日没下床。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知我一定去呢?”
闻言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晏姑娘,我家小王爷上次在水里救你,就没好利索。之后你们两人赌气,他又淋了半晌的雨,烧了好几天呢。总算好了,这不就给你赔不是来了。毕竟你们那么多年的情意呢,你怎么也要去一趟吧。”
晏亭柔听这话有些恼了:“我们两个赌气?我们赌什么气?我到现在都不晓得,他那日淋雨是为了什么?我以为他脑子烧坏了呢!”
闻言良觉得背脊一凉,好在小王爷此刻不在。不然定是一口老血吐出来,也不好说自家小王爷就是个呷醋的命,那日是醋了。就顺水推舟,“晏姑娘可需要换身衣裳么,时候尚早。”
晏亭柔想了想,总归今日也约了陆进之在临江楼,保不齐赵拾雨和陆进之还能碰到。
万一她拒绝了赵拾雨,届时三人在临江楼会了面,那得多尴尬,就说:“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临江楼与滕王阁在赣江两岸,隔岸相望,是洪州城里出了名的美酒佳肴的好去处。
晏亭柔心道,怎么一个两个都爱在临江楼宴请呢,她提着紫衣裙子上了楼。
她想着先同赵拾雨说几句,然后就去赴陆进之的饭局。毕竟陆通判的事,关乎青萝斋下半年的生计,自是要以他为先。
已有临江楼的小厮为她推开门,只见赵拾雨深蓝锦袍,白玉腰带白玉冠,看着气色已养的差不多了。晏亭柔入了雅间,就客套了一下:“看来小王爷病好了。”
“嗯……”
晏亭柔都觉得自己耳朵坏了,他只「嗯」了一声?她不禁抬头,“你,你没事吧?”
为什么她觉得赵拾雨好似还是不大高兴,这小王爷的心情,怎么日日阴晴难辨的。
赵拾雨方才已在临江楼里瞧见陆进之了,只是不晓得陆进之来临江楼,所为何事。
他将陆进之当敌人看待,虽然两人的目标晏亭柔,好似并不知道这回事,还一脸平淡的坐在自己对面,等着吃饭。他脸上沉的很,“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这话说的匪夷所思,许多日没见,两人之间好似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交代。
且不是已经关心了他的病情么,怎么还需要说些什么,晏亭柔想了想,“哦,我一会儿约了人在临江楼里吃饭,几日前就约好了的,在你前边。我不好推,同你聊几句我就过去。”
果不其然,这陆进之真的约的晏亭柔,赵拾雨觉得手中茶杯将要被自己捏碎,“陆进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