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
杨大郎严肃道:“祖母年纪大了,你又总是调皮给她气受,她老人家不乐意伺候我们爷俩了。我呢日日为生计奔忙,你总不能让我里里外外都操持周全,你好歹也是家里头姓杨的,总得分担帮衬着些。”
杨瑞憋了憋,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才八岁。”
杨大郎点头,“你八岁的时候还有爹呢,我八岁的时候都没爹。”
杨瑞:“你有娘,我没娘。”
杨大郎:“……”
杨瑞:“你这般待我,我狠该到阿娘坟头去哭诉一番。”
杨大郎默了默,“说得你好像去哭一通我就会把你当成小祖宗供起来似的。”又道,“等会儿自己去洗碗,你若不知道多心疼人,以后跟你老子一样讨不到媳妇儿。”
杨瑞:“……”
对他爹这种男人,他是服了的。
用完饭后,杨大郎进屋去画桌子图纸,剩下的碗筷当真落到了杨瑞的头上。
秦氏到底心疼自家孙子,哪舍得让他干活。
似乎很了解老母亲的脾性,屋里很快就传来杨大郎的声音,“阿娘你就使劲惯吧,惯出个小祖宗来收拾你儿子。”
秦氏默默地看向杨瑞,杨瑞高声回应道:“爹瞎说,说得好像孙儿就不知道心疼祖母似的。”
秦氏被哄乐了,屋里的杨大郎也笑了起来,“有出息。”
杨瑞把秦氏安置到椅子上坐着,挽起袖子小声道:“祖母啊,你还是给爹讨个媳妇儿吧,只要是不打我的就行。”
秦氏乐道:“这可是你说的。”
杨瑞:“我说的。”
秦氏:“万不能反悔。”
杨瑞:“不反悔。”
于是祖孙二人拉钩,因为以往杨大郎单着多半的原因还是在杨瑞身上。
小子怕讨来后娘会挨打,一直阻拦着,今日被自家老子收拾了,宁愿给他讨个媳妇儿回来,总比自己吃亏强。
翌日上午杨大郎把画出来的图纸拿到食肆给宁樱过目,粗麻布上工整地画着桌子图形,那模样就跟现代火锅用的方桌差不多,可见他是理解透了的。
宁樱很满意。
双方按行价约定好后,杨大郎便开始回去制作。
他除了接宁樱的活计外,还有其他活计要做,六张桌子要费些功夫,一时半会儿是赶不出来的。
有时候宁樱也会过去看进展,一来二去便同秦氏熟络了。
一张桌子的成品出来,宁樱很是满意,方方正正,就差漆面。
秦氏得意道:“我家大郎的木工手艺是没得说的,一年到头只有接不完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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