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哭笑不得,看在今日得了赏钱的份上,跟哄祖宗似的哄他。
待他洗漱妥当,宁樱才服侍他上床躺下歇着,随后吹灭油灯,去了耳房。
今日劳累了一天,她也未耽搁得太久,匆匆收拾一番便歇下了。
哪晓得躺了莫约半个时辰后,隔壁忽然传来李瑜的呼喊声,宁樱迷迷糊糊起床过去。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洒落进屋,那厮要喝水,宁樱赶忙替他倒上,结果人家没兴趣喝水,只有兴致吃她。
把她哄到床上,李瑜尽兴餍足了一顿。
宁樱倒没觉得自己又献身了一回,毕竟一个年轻的小伙,跟暖炉似的热情,皮肤光滑,身段风流,再高不可攀,还不是会跟她滚到一块儿享下等情-欲。
若说李瑜没把她当人看,她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样的社会里生存,若太把别人或自己当回事,到头来吃亏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她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女人,只想好好疼爱自己。
这是她来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
翌日李瑜睡得很沉,宁樱洗漱妥当过来瞧他。
那睡美人满头青丝散落在枕上,半截肩膀裸-露在被褥外,却不觉得冷。
宁樱的视线落到他的侧颜上,长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唇角弧度优雅,卷曲的睫毛衬得五官格外精致。
她站在床头细细欣赏了会儿,心想我若有这般样貌,哪能轻易让别人嫖了去呢。
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他,在耳边唤了一声郎君,却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索性摸进了被窝。
触碰到的肌肤温热滑腻,她从腰身一直往前,摸到了他的胸膛上。
那厮一动不动。
宁樱的狗胆愈发大了,由胸膛滑到小腹,平坦而结实。
就在她还要继续往下探的时候,李瑜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爪子丢了出去,宁樱咯咯笑了起来。
他困倦地翻了个身,被褥落到一边,春光乍泄。
也在这时,以为李瑜已经起床的春兰端着热水进屋伺候,宁樱忙拉被褥把李瑜的身体遮挡,只剩腿还露在外面。
猝不及防瞧见那条大长腿,春兰一下子就满面绯红,慌忙端着铜盆退了出去,若不是她手稳,差点打翻了铜盆。
见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宁樱无比嫌弃,不就是男人的一条腿么,至于这般羞囧?
若是她,就算面前再光溜溜摆着十个老爷们儿供她观赏,她都能面不改色。
现在她就面不改色地伺候春光乍泄的娇花穿亵衣,李瑜睡眼朦胧,任由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