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确整个人跟灵魂出窍了一样,张着嘴失神。
他人不精明,但是不傻,这几年王妡和家中动作频频,他也猜到一二。皇帝的种种举动,他也心里有数。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想做个权倾朝野的权臣,女儿是想把皇帝架空成傀儡,她垂帘听政。
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竟有如此……
志向!
“不愧是我的女儿,志存高远。”王确一拍自己的大腿。
“你说什么?”王准皱眉,“你还夸上了?”
王确问:“那不然要怎样?”
“她一为女子,二不姓萧,她竟然想要做皇帝,你身为她的父亲,你、你是怎么教她的?!”王准想到在凌坤殿里王妡威胁的话,就生气。
“她脑生反骨,就是你宠坏的。”王准虚点王确,若不是儿子年纪不小了,他就要请家法。
王确觉得自己很冤枉。
没错,他是对一双儿女宠得有一点点过分,但他绝对没教过女儿篡位改朝换代。
“姽婳在家里的时候那么乖,为什么嫁人了却如此逆反,一定是婆家逼迫太过。”王确一拍手,“对,定然是这样。父亲,您又不是没听过,外头议论姽婳无子议论得有多难听。若不是皇帝太后故意为之,外头哪有人敢议论一国之母。姽婳都是被他们逼成这样的。”
王准继被二儿子气昏后,又差点儿被大儿子气昏。
听听这说得是什么鬼话,被人听到就是一道大不敬的弹劾递上去。
他这嫡长子不是最讲原则最板正最非黑即白的?怎么现在他女儿要篡位了,若不成,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陪葬,这么大的事,就变成别人的错,被别人逼的?
“滚滚滚!滚回你自己屋去!看到你就烦!”王准赶苍蝇一样赶儿子走。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东西,他维持着一大家子容易么,没一个人来体谅他。
王确被赶走,去给老太太请了安,心不在焉地陪着说了会儿话后,老太太一发话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妻子谢氏回自己的小院,关起门来说话。
“夫君,什么事这么急,怎么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谢氏不解问道。
“娘子,我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王确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
“什么大事?”谢氏想来想去,最近家中没什么大事,有也只有姽婳那边的事了,遂问道:“是姽婳那边出了事吗?我已经听说翰林院要上疏请废后,姽婳怎么样了?”
自家娘子一猜一个准,王确佩服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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