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还好?”萧珉问,他进来之前已经问过御医了,知晓太后只是一时怒急攻心才会眩晕。
澹台太后倚在软榻上,也不看皇帝,哼道:“有这么一个儿媳,我怎么可能好。”
萧珉沉默不语。
太后心疼儿子,知道自己迁怒儿子毫无道理,只得叹一口气,说道:“皇帝,这样下去不行,否则这天下将来究竟是姓萧还是姓王。”
“母后,朕知道该怎么做。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王妡她……”萧珉说:“嚣张不了多久的。”
太后点点头,心上依旧不豫,刻薄道:“王妡那样子,不贤不德,便是那小门小户的都不要这样的妇人,何况还是母仪天下的中宫主位。若不是她出身好,我是断不能让你娶这样的妇人的。妻不贤,乃败家之源。”
澹台青浦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忘了,她曾经之于先帝也不是一个贤妻,更甚者,先帝还是她毒死的。
“母后,朕先送您回宫休息吧。”萧珉不想对此多说什么。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当初娶王妡就是为了临猗王氏的势力,现在临猗王氏坐大威逼皇权,也是当初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他种出的恶果,他会亲手把它铲除。
将太后送回庆安宫后,萧珉又折回庆德殿,让人宣侍御史知杂事叶夔觐见。
叶夔听到官家宣召,知道是为何事,准备了一番进宫去了。
他们君臣相得,早有默契。
御史台一令史见叶夔走了,拿起一份卷宗去了御史中丞杨文仲的值所。
“官家宣召,叶御史进宫面圣了。”令史道。
“知道了。”杨文仲从案上拿了一份卷宗给令史,道:“待叶御史回来,你让他把这份弹劾处理了。”
史安节作为和谈使臣去了幽州还未回,御史台事由杨文仲暂摄,作为叶夔的顶头上司又摄御史台事,能做的事情多了也方便了。
令史答应着,接过卷宗,回到自己的值所时没忍住,偷看了一下,是弹劾计相二子在京估马司勾当官王格以次充好、胡乱定马匹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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