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妡掀开车帘看到这一幕,轻笑了一声。
如今这等大好的局面,萧珉要是把握不住,那她可就会怀疑他上辈子能登基是不是靠的运气了,或者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对了!男主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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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萧珉正在跟舅父澹台盛议事。
“咱们能够联合的都是些小士族,分量还是不够重。”澹台盛轻拍了案几一下,摇头:“这时机不对,还是太早了些。原本我们预备是等你大婚后联合王家徐徐图之,如今却……”被鸭子上架了。
萧珉理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大事小情,的确有许多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就像背后有一直手在推着他从背后走到前台,推着他与父皇当面对峙。
然而他本就与父皇是立场相对的,如今朝中支持他的朝臣多了起来,看起来他似乎没有半点儿损失。
萧珉眉头紧锁,不管有没有损失,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王家,王准那个老狐狸面忠内奸,他能稳坐计相之位十几年,就是他从不轻易站队。你大婚后,让他出手相帮也算师出有名。现在咱们这一步走得急了些,失了与王准那老匹夫谈判的筹码。”澹台盛叹气,又拍了案几一下,忿道:“东山谢和弋阳卢从来都是以临猗王马首是瞻,临猗王不动,他们轻易不会动。没有大士族相助,仅凭小士族怕是动不了圣上根基。”
萧珉闭了闭眼,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宗室都是些墙头草,半点儿用都没有。朝臣里,除了极少数真正的清流,其他人都在观望,就等着孤与父皇争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们才会表明立场,一个个奸猾得很。不过嘛……”
他冷笑一声:“偏偏金柄在这个时候死了,真是死得好,下一个是宗长庚,我就不信吴慎会对他的把兄弟见死不见。”
“可吴大相公不是还亲自上疏官家,要求彻查金柄案么?”澹台盛道:“那这明显是要大义灭亲呐。”
“那也要看宗长庚愿意不愿意让他灭。”萧珉问舅父:“派去联系宗长庚的人到了没有,怎么这么多天还没有消息?”
澹台盛也是一脸疑惑:“我昨日才过问了,幽州那边还是没有传来一点儿消息。”
时间不等人,错过这次天赐的好时机,要再营造出如今的境况又不知要耗费多少需要多久。萧珉不爽斥骂:“真是废物,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澹台盛略不高兴,人是他派出去的,外甥说那人废物,岂不连带着把他这个舅父也骂进去了。
但外甥是太子,澹台家的兴盛还需要靠他,况且澹台盛也觉得派过去的人的确废物,这都多少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于是澹台盛将心中的那点子不高兴忽略掉,对萧珉说:“不如舅父再派些人去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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