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认真的查完介绍信和工作证之后,领着两人上到楼上。
“这两间房是你们的,桌上有暖水瓶和茶杯,损坏照原价赔偿。”
然后就又下楼坐着去了。
秦绵绵被这硬邦邦的语气“服务”了一顿,心说这就是在现在,端铁饭碗的服务员是最好的工作了,你等再过十年,这些人全都得重新找出路。
她看了看紧挨着的两间房,里面的摆设一模一样,都是一张单人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再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程冀北则进去检查了两把锁,对秦绵绵说:
“你住这间,夜里有事的时候就喊我,我能听得见。”
秦绵绵瞅了眼门外,黑布隆冬的走廊,再看着屋里简陋的环境,一时有些心里发慌。
她拽了拽程冀北的衣服下摆,娇软软、可怜兮兮道,
“冀北哥哥,我怕…”
和在火车上,那个威风凛凛,一人能斗好些人的小姑娘比,真是判若两人了。
程冀北看了眼身后,已经很晚了,所有屋子都紧闭着房门。
再加上小姑娘不停的扯着他,他终是理智败下阵来,跟着小姑娘进了屋子。
他把秦绵绵拢在怀里,在她肩膀上叹了口气,
“环境不太好,今天晚上稍微忍耐下,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秦绵绵点头。
“别害怕,这里虽然简陋了些,但安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何况我就在隔壁,你这里有什么动静,我都能听见,要是有事你就喊我。”
秦绵绵点头。
“那…那我走了?”
秦绵绵摇头。
程冀北…
虽然他也不想走,但不行,这关系到她的名声。
尤其是现在在外面住,时不时就有公安来查,要是他们两个在一个房间,还没有结婚证的话,那可真是要按乱搞男女关系处理了。
程冀北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把秦绵绵从怀里推开点距离,然后用嘴唇亲了亲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似的。
他怕他只要多留恋一秒,就会再也舍不得移开了。
然后是鼻尖,也是蜻蜓点水,一碰就分开。
然后是那红艳艳的嘴唇,也是…蜻蜓不动了,这次没飞走…
程冀北恨自己自制力太差,没想到只是想轻轻碰一下,最后却发展到这种地步。
足足有十几分钟,秦绵绵都快没力了,只能当个人形挂件,挂在他的胳膊上。
程冀北的呼吸有些粗重,他低声说:
“乖,早些睡,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你要是再闹我,我可就真不走了!”
这前面温柔,后面像狼一样恶狠狠的话,直接给秦绵绵造怕了,她已经脱力了,可不想再来一次人工度气。
“你,你快走吧,我可没力气了!”
她嘤-咛地催促着,小手使劲推着他,像是刚才遭了多大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