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过各种干事,就是没听说过库房干事!
就这么一个看东西的库房,还要一个干事干什么?
这不是茅草堆里的花架子,啥用不顶吗?
范秋红笑睨了她一眼,
“怎么?当领导不好?”
“好是好,就是…”
就是不知道这领导是怎么当上的,有些心虚罢了。
范秋红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大大咧咧来了一句。
“你甭有什么心理负担,这里没那些复杂的事,也不用你姑奶奶摊什么人情。”
她一句句说着,秦绵绵频频点头。
她真的是句句都说到了要害,这些都是她心里纠结的,红姨可真是会看人心啊!
“其实,就是我找人去传了句话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范秋红淡淡的来了一句,秦绵绵这下是真惊到了。
“什么?就一句话,就能让我从保管员变成库房干事啦?红姨,您说的是金句吧?”
范秋红呵呵笑,看着这姑娘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就更高兴了。
喜爱值加五。
她确实是没干什么,只不过就是找人去给厂长的大秘管云平带了一句话:
隔几天宣传科就要进一个新干事了。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只需要在档案室有个处的好的朋友就可以了。
一句话的事,根本没费什么力,就把秦绵绵拉拔成了干部。
这样以后绵绵在库房也能有些话语权,省得跟那些小子们一起当库房保管员,难不成真像他们一样搬搬抬抬吗?
秦绵绵佩服得嗷嗷直叫,范秋红瞥了她一眼,
“行了,小甜嘴儿,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你佩服的时候呢。”
秦老太太既然把人交给了她,她就得负起责任来,为绵绵精心打算着。
怎么着也不能像收个小猫小狗似的,随便那么一放,那不是她范秋红的行事风格。
一上午的时间,两个小伙子就把秦绵绵的办公室收拾出来了,就挨在范秋红办公室旁边,比范秋红的办公室稍微小一些。
范秋红寻思了一会儿,跟他俩说:
“我记得前年厂长办换办公室的时候,换下来一张红木的小桌子,把那个抬过来给秦干事用吧。”
俩小伙子去放桌椅板凳的库房翻腾,不一会儿就搬出来一个看着布满灰尘,但是一擦就锃光瓦亮的红木小方桌,用料做工都是顶顶好的。
秦绵绵一眼就相中了!
椅子也是配了把好椅子,文件柜,更衣箱,范秋红几个指挥之下,小小一个办公室就被装扮的有模有样,且里面的东西还都是最好的。
等到中午的时候,范秋红答应的电风扇就已经安上了,滋滋悠悠的冲着秦绵绵吹着凉风。
秦绵绵坐在这崭新的“奢华”办公室里,半天都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