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屋内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仍是不见歹人所在。
“九里师妹,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
“鬼!刚才有鬼进了我的屋子。”见到屋内来了其他人,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
“这个世上哪里有鬼,九里师妹是不是被噩梦魇住了。”毕竟屋里就那么大,哪儿还能有藏的地方。
“没有,我看见那个鬼了,那个鬼是………”孙恬霖三字就在吐出嘴里的时候快速咽回去。
惊出一抹劫后余生殷九里掐得掌心青白,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扬起一抹颤颤笑意:“对不起,我刚才可能真的是梦魇到了,不好意思让几位师兄担心了。”
“没事就好,我前面听到你屋子里出现了声响,还以为你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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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破窗而出,追随孔雀泣血的白笙被引到一棵遮天蔽云的菩提树下停下。
只见树下正伫立着一人背对着她,清风道骨,月皎柳筋。
仅凭一个背影,嘴里不自觉冒出一个人名。
“阙五音。”
“是我,小白。”那人并未否认,手中八瓣青荷拂尘一扫转过身,露出那张笑得恰到好处的脸。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倒是闲得很。”
“我再怎么闲,也比不上小白装神弄鬼去吓唬一个小辈强得多,要是我不出手,小白今夜恐怕会犯了杀戒。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修为越高的,越能感受到天道的桎梏。”
“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白笙对于他爹味十足的说教只觉得反感。
“我并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好奇,小白是怎么被一只妖修蒙蔽了双眼那么久,还心甘情愿地生下两只半妖。”男人含笑的眸子凝视着他,就像好友之间话家常。
“别人兴许会相信了你的说辞,但你觉得我们这些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会相信吗。”尾音微微咬重,带着狎昵揶揄。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唇边溢出一声讥笑的白笙转身拂袖,仿佛再与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惩罚。
“你看你,我才说几句话你就不耐烦了,果真和当年一模一样。”阙五音每朝她走近一步,白笙厌恶得后退一步。
“你也和当年一样惹人厌。”当年要不是他死缠烂打,她哪怕被屎糊了眼都不会答应这种货色。
“你说话就一定要这么伤人吗,我们当年好歹也是………”
从暗中走出的许烬猜出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立即打断:“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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