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家里放的感觉和外面不一样,所以你就陪我去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闻瑜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只敢偷瞥。
“自己去。”白笙将毁了的画作卷成一团扔在地上,双眉间隐约透着一丝不耐。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果然啊,这年纪大的鱼就是不讨人喜欢,说不定还讨人厌。我本以为你是不同的,谁知道天底下的女人都一个样。”再三被拒绝的闻瑜也不走了,一个屁股墩坐在她旁边。
小嘴一拉,有些委屈:“白白,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所以你才不理我的。只要你说出来,我改。”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所以不要多想。”她知道鲛人对于情绪的敏锐度一向极高,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高。
“你怎么会没有在生气,你算一下你回来后才对我说了几句话,看过我几眼,我每一次想要让你带我出去玩的时候,你总会拿忙做借口。”甚至,肉眼可见对他的敷衍,冷漠。
将毛笔搁在青瓷笔架上的白笙指揉眉心,露出一抹疲惫。
“我最近有些累了。”并寻思她最近是不是做得太过,才惹来了他的怀疑。
闻瑜听到她说累了,原先积攒的愠怒不满凭空被一盆冷水浇熄,拉着她衣角干巴巴道:“要是白白累了就好好休息。”
“不过你要是有了什么心事记得和我说,你们人族之前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眼眸半垂的白笙看着被拉住的衣角,抿唇不言。
或许,她要换一个思路。
另一边
自从得知她回来后的许烬同往日点上一炉曼陀罗花香入睡,好继续先前那一场糜乱缠梦。
连他都明白他病了,且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溪涧水流澹澹阅清潭的十里桃花林。
脚踝处系着红绳铃铛的红裙女子见他来了,洒金翠羽小扇遮脸,扬唇一笑:“师侄昨日不是刚来师叔这吗,怎地今日又来了。”眉眼轻佻,又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
掌心抓得留下青月牙的许烬喉结滚动,又松开手:“想师叔,便来了。”
“哦,不知道师侄想的哪一样。”白笙见他来了,一对涂抹着艳丽金粉豆蔻的脚趾缠上他的腿,诉说着诱惑。
许烬见到这张明明同师叔相似的脸,却总是做出孟浪行径的女人,眉间厌恶滋生,又因为这张脸从未会推开她。
闭上眼,再次睁开,眸间一片冷漠:“你不像她。”
“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做才像她。”“她”字咬得极重,说话时温热吐息如兰洒落他脸颊,似隔靴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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