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触摸对白琮来说简直就是在回应他的激昂,当他低头看时才发现楚微微是在研究他的旧伤口。但她不知道她自己的行为会让他分分钟失控。
“别乱动。”声音低哑,在昏暗中添加几分暧昧的味道。他将她细小的手包在掌心里,阻止她的触摸行为。
虽然包住她的手没有用力,但她却挣脱不开。她感受到他呼吸急促,胸口不规律的起伏,而她的脸几乎往他半袒露的胸膛贴上去。
“满意了吗,成功被你征服了。”他声音沙哑,性感又撩人,宝蓝色的眼睛分外迷离。她要敢再动来动去,他不保证他还能稳稳的躺着不动。
“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伤口……”她低语。
“为什么看成是伤口而不是纹身?”他努力的想让头脑冷静下来,开始扯话题。
因为,需要确定。
她再次被自己一闪而过的意识吓了一跳。她原来这么在意这个纹身的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她的心似乎被他填满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发生了某些改变,总之离以前那个冷漠凄清的自己渐行渐远。
她开始感觉全身上下装满了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这是她从小渴望着却又无法触及的东西,竟然在这一刻被他填满。
原来,温暖能让人这么感动,怪不得有些人争得头破血流只为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楚微微抬眼看他,刚好对上他炽热的眼睛。她随口编个谎:“长得像。”
“格瑞听到你这句话他会吐血的。”
纹身是格瑞的杰作,他当时对自己的设计还非常的满意。虽然它的的确确就是一道刀口子。
他将楚微微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将她搂入怀里,问她:“一块伤疤代表一个故事。想听听我这块疤的故事吗?”
她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他的下巴上。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下巴,感到下巴那一片长胡子的皮肤是光滑的,才将手放回她肩头上。
“洗耳恭听。”
“记得小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去国外,回来时只剩我一个人的事吗?”
“记得。”
“在国外的时候,我们被人追杀了。我的这块伤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那些人都以为我死了。”这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楚微微想抬头看他,被他按了回去。她只能在心里无限责怪自己写出他从小失去双亲的这个设定。
“对不起。”她几乎没有勇气看着他说道歉的话。如果他知道他的命运是她一手设计的,那他会不会恨她?她顿时不敢往下想。
“你那时才九岁吧?消息封锁了好几年才爆光,暴光那天是我报仇雪恨的日子。记得闻燊吗,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身上的伤有两刀是替我挡的,因为他觉得他比我大两岁,应该要保护我。”
原来是生死之交,怪不得上次在医院,怪她对白琮淡漠。